现在郝仁边看卷宗边想范东其人,他做的事情其实是很极端的。比如父亲那场战事,不能说,责任在他,当时派父亲堂堂一个国公去镇守,一是为驸马建立军功,更重要的是,他们都知道,那几年,北境必有一战,让郝公爷去本身就是为了收拢部队,好好操练,迎的就是这一仗。
粮草被烧也许是巧合,范东被派出也许也是巧合。但临阵脱逃这条,他一定打不掉,援军都来了,他还没回来,这不合情理。其实最早让高洋觉得奇怪的也是这个,因为这个不合理。
郝仁觉得只怕这事并不难猜,范东是嫉妒父亲的,但是那嫉妒还不足以让他用数万人的鲜血来陪葬。他赶上了,退缩了,当然中间也许还做了别的事,不然,他不去上台之后马上恨不得让姓郝的在北境消失掉,为什么?不能面对。为什么他拼命的弄钱去讨好那些士兵,应该也是那种补偿心理,他是个好人,他努力在对自己说,自己是个好人。
相反的,他对那些贪腐官员的包容,但更鄙视,他让这些人真的抓不到他的把柄。却又无可奈何。感觉上,他是讨厌谁,就把谁放在那个位置上,然后,等着别人来斩一般。而那些人还一点办法也没有,因为他一定没答应任何事。所以那些人上刑架时,他们只能绝望的看着范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