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库房的钥匙不是有俩个人看管吗”安如提醒道。
是了自己都急糊涂了,孙氏敛眉沉声说道:“方婆子呢?”
看着凤眉高挑,气势威严的孙氏,赵娘子背后沁凉,这次恐怕难逃一劫了,只盼这位主母能够查明事实,从轻发落了。
“方,方妈妈今日不值夜,昨个晚上喝了些水酒,现今……还未起夜呢!”赵娘子跪在地上,哆嗦着说道。
“这青天白日的,主子都忙着呢,她到成主子了!”孙嬷嬷拧眉呵斥道。
“是,是……昨个儿是方妈妈守的库房,奴婢……因为有事离开了一会儿!”赵娘子颤抖着禀明。
原本这库房的钥匙安排两个人接管就是为了防止下人偷奸耍滑用的,开启库房除了必须要有相应的对牌外,两个两个监管人还必须同时在场,这倒好她们倒是沆瀣一气了,这若是放在平时,也许孙氏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此揭过了。
可是这一次,孙氏是不打算姑息养奸了,事关自己的威严,此时不惩,更待何时。
安如知晓下人做事之间,有自己的一套原则,但是这么轻易就被当枪使了,安如不觉得他们值的同情,况且她们为必就与这件事情无关。
“去,把方婆子给我叫起来!”孙氏转身超身边的一个小丫头唤道。
“是!”小丫头行了个福礼之后匆匆下去。
这边孙氏等人怒不可揭啊!而此时的下人房里,方妈妈正露着肚皮,呼呼大睡。昨个与李妈妈等人斗牌赢了几个钱,又喝了几两酒,此时睡得正香,完全不曾意识到自己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
过了半刻钟之久,安如等人才等到边幅不整的方妈妈。
方妈妈随着小丫头匆匆来到库房,一进屋就看到跪在地上,浑身如抖筛一样的赵娘子。顿时原本带着几分侥幸的心情陡然之下,一进屋就扑通一声,跪倒孙氏面前。且不管有事没事先求饶了为妙。
“夫人,恕罪啊……”方妈妈砰砰地磕头告饶。
孙氏可不是那等耳根子软的人。
“说,这是怎么回事?”孙氏拿起桌上的紫檀匣子砰的一声甩在方妈妈身上。
紫檀匣子砸在身上,方妈妈那肥胖身躯上的赘肉,也忍不住跟着抖了一抖。
方妈妈捡起落到地上的紫檀匣子打开,看到匣子内碎成两半的玉如意,顿时一个哆嗦,冷汗顺着脊椎就流了下来。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呀!”方婆子立马趴下身子,大呼冤枉,语声哀切动人。
“你倒是好啊!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喊起冤枉来了!”孙氏冷冷一笑讽刺道。
被孙氏这么一顿数落,方妈妈也不好太过张扬了,趴着的身子,黄豆大小的眼睛滴溜溜的转。
东西是昨天才从玉器店送回来,自己亲自看人包装的,再由孙嬷嬷拿着对牌送入库房,这期间一直都没有问题。那么这玉如意一定是在入库之后断的了!
“说,这之后有谁又进了库房?”孙氏问道。
“这……”方妈妈哆嗦着说不上来。原本昨日应该有两个人守着库房,嗯,赵娘子家的小儿子,突然拉了肚子,赵娘子临时匆匆赶了回去,托自己一人照看一下。
原本就这样也无事,但是方婆子这人喜欢赌博,昨日正好受李婆子等人邀请,忍不住手痒就上了牌桌。中途也有几人来要过钥匙,方婆嫌麻烦就将钥匙随便给了身边的小丫头让她替自己去取东西。要说这中间会发生什么事情,这可难说!
即便事情如此明朗,但是这些怎么敢跟当家主母说呢!于是方婆的只好哆嗦着撒谎道:“这个老太太身边的大丫头莺歌,来取过东西!我想这是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也就没有过多注意!夫人,这总该不会是老太太身边的人做的吧!夫人,我什么都不知道呀!”
方婆子还在不停的告饶,额头已经磕的红肿充血。
孙氏和孙嬷嬷等人只当是方婆子怕牵连自己才有的反应,哪曾想到这前是她一人的信口雌黄。
“嬷嬷,你寻个人去松清堂问一下,昨个,老太太身边的莺歌是否来过库房东西,具体拿的是什么东西!”孙氏蹙眉转身吩咐孙嬷嬷道。
事情要是牵涉到宋老太太房里的人就不好办了,孙氏有些焦躁。
“娘,这事恐怕有蹊跷吧!”安如看着方婆子滴溜溜乱转的眼神开口说道。
不好,方婆头上一滴冷汗划过眉心,都说这孙氏是一个聪明人,眼下这位大小姐,更是精明的让人可怕!
一直为着这个事情焦虑,一时之间,孙氏倒是忘了自己身边还有一个女儿在呢。
“事情确实古怪,怎么会这么凑巧呢!你说这玉如意早不断晚不断,偏偏这个时候断呢,今日要不是随你来了这一趟,那可是要出大事的!”孙氏同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