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时有难,我忧心忡忡,也没监督好匠人们,若是你觉得不合适,就都换下来吧,横竖……横竖家里还有当时为玉镜备下的嫁妆可用的。”
裴则满意道:“二妹妹的东西我是不会用的,太夫人若是有心,还是好生给二弟准备聘礼吧,毓钟的婚事我心里有底,您也不必再操心了。”
还是不肯让太夫人插手他们兄妹的事。
太夫人气得胸疼,她本来都打算好了再把裴毓钟说给她的娘家侄子,抚阳伯府虽然是新秀,但是淑妃娘娘近来已渐渐能与魏贵妃平分秋色,世子陆榆增也颇得皇帝信赖,他们全家的希望都放在七皇子身上了,为了这个就算娶进来一个畏畏缩缩的裴毓钟又如何?若是能得到裴则的支持,七皇子的王图霸业就近在眼前了。
太夫人知道已经失去了与裴则对抗的最好时机,她现下只能蛰伏,不忘给给裴则上眼药道:“你们兄妹的事情我何时做得了主?你又拦着不让制儿入仕,如今府上连爵位都丢了,哪里还能给制儿挑到好人家?”
正说着,看到裴制一言不发地走进来,心里一个念头转过,哭得更加凄婉了。
已经三四十岁了,还学着年轻时候对老侯爷撒娇的做派,未免太难看。鹿鸣和苼瑟都有些浑身起鸡皮疙瘩。
裴则看不惯她这后宅里争风吃醋的惯用手段,不免有些意兴阑珊,看也不看太夫人,就令鹿鸣和苼瑟好生查账,若有遗漏的只管找太夫人去要,务必要把丢失的东西补齐。
太夫人是当家夫人,若是库房出了问题,理应是她担责。
可是裴则不问缘由,直说让太夫人补齐,就是认定了全是她一人之错。
太夫人心中更为忐忑,她哪里补得齐这些东西,尤其是陈氏夫人的那些陪嫁,她都早早地送进宫去添补了淑妃!
见儿子走了过来,就马上扑上去,干嚎着:“制儿!你大哥还让不让我们母子活了?不只是那个下贱奴才偷了东西还要赖在我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