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荣一体,两家既然已有东府敬大哥这样的接班之人,西府退让也是应有之义。”
“一般而言,皇家不可能同时重用兄弟俩。”林锐缓缓点头。
“更何况是当今陛下。”贾敏无奈点头。
“他和贾家的关系不好吧?”林锐想起什么。
红楼中,贾敬自暴自弃,最终死于烧丹炼汞、或者说是重金属中毒,然后呢?
他死后,皇帝亲自下旨一封,内容如下:
“贾敬虽无功于国,念彼祖父之忠,追赐五品之职;令其子孙...恩赐私第殡殓,任子孙尽丧,礼毕扶柩回籍;外着光禄寺按上例赐祭,朝中由王公以下,准其祭吊,钦此。”
要知道,华夏素来有“人死为大”的惯例,再大的仇怨都不该带到葬礼上。
皇帝是怎么做的?看看圣旨中的用词。
“无功于国”、“恩赐”、“按上例”、“王公以下”。
前三条加起来,就是“你是白身、赏你一个最高标准”,最后一条连贾家作为武勋核心的对外招待都废了,因为能来吊唁的只留“王公以下”,意味着四王八公最多派个子侄。
连让各家承爵人过来道个恼的机会都没留。
就差指在贾家的脸上说,老子很不喜欢!
“父亲在时为了避嫌,少有武勋之外的联络。”贾敏苦笑着点点头,“除了义忠亲王老千岁外,他对太上皇所有皇子都很疏远,陛下.. . ..众所周知的喜好读书,对武勋向来没什么好感。”林锐表情一抽。
这特么真是个纯粹的皇子水平,一点儿变通不懂啊?
朝堂首重平衡,你特么就算不喜欢武勋,也得做好面子事儿吧?怪不得能干出登基之初拼命扶持吴家,却至今放弃武勋的蠢事,现在眼看吴伦一家独大,才想起再拉李家出来打擂。
问题是,武勋集团就在你眼皮子底下呢,这么多年没想过用吗?
搞得“天有二日”就罢了,竟然还特么弄出“一文一武”。
自己放弃兵权,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情?
“算了!”可惜这样的事情太大,远超林锐的能力,“不论如何,我们都要想办法给武勋们带个话,不只是为了他们,更是为了自己,因为各家做的太不挡眼,恐怕早被抓住把柄。”
“若是如此的话,只有一个办法。”贾敏稍一考虑便抬起头,“皇后娘娘!”
“哦?”林锐一愣,“怎么做?”
“我先把事情和她商量好,再让她找个合适的日子,请各家内宅之主入宫赴宴,聊着天便把事情带过去了。”贾敏终于露出笑容,“恰好如今快到月底,正是百花盛开的时候。”
“赏花?”林锐明白过来。
“牡丹、杜鹃、芍药、虞美人、美人蕉、丁香、海棠等等。”贾敏点点头,“横竖这也是皇后娘娘的本分,趁机带话不显山不显水,且以她的身份,不论说什么,外人都要听着。”
“如此....也好!”林锐点点头,“只是,不能快点儿吗?”
“这种事情哪里急得来?禀明陛下之后,才方便拉人到场,若不然还怕引起误会呢。”贾敏白他一眼,“皇后娘娘是一国之母不假,还是大殿下的生母,私自召集武勋内眷算什么?”
“额”林锐表情一僵,完全忘了这条。
“你呀!”贾敏哭笑不得,“牵扯到宫里的事情,哪个真的简单?就好比你一句话就吩咐完与皇商周家的生意,我却要和周夫人反复通信、下帖,来来回回折腾到现在都没敢见面。”
“那你下帖做什么?”林锐一愣。
“两位薛小姐请她们家的年轻女眷来府里玩闹,隔天过去回访,还是以皇商老交情的名义。”红玉忍不住提醒,“趁着机会带个信什么的,为夫人和周夫人打点好前面的准备。”
“这可真是麻烦。”林锐无语的看看主仆俩,“见面呢?”
“总要到下月初才好。”贾敏很无奈,“再怎么说,人家也是贵妃的娘家。”
周贵妃的实际地位确实很虚,但名义高啊!
“行,你们看着商量。”林锐不想头疼,“这样说来,皇后娘娘一”
“最少月底、或者下月初。”贾敏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你锐大爷说句话是方便,偏留下我们几个女眷顶缸,来来回回折腾死个人,幸好只是麻烦,并不需要面对什么危险。”
“我怎么舍得让你们面对危险?”林锐急忙低头吻住。
“危险没有,琐事不少。”良久,贾敏俏脸红润,“你在荣国府怎么回事?”
“什么意思?”林锐一愣。
“我有两个哥哥,不是一个!”贾敏羞恼的纤指一伸点在他额头,“哪有你这样走亲戚,只管一家不问另一家的?我去母亲那里探望,每次都少不了被她唠叨,说你不懂规矩呢。”
“我是按规矩啊!”林锐一脸理所当然,“我和贾家本不是亲戚,只算老交情,因为我是林家“族侄’承业,从未“过继’,若不然,你不是成了“继母’?我还没那么不要脸。”
贾敏羞的差点儿背过气去,只顾对他捶打不依。
“大爷的意思是说,你和荣国府有交情,所以只看大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