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少爷。”
林锐立刻皱眉。
他明白丫鬟说的委婉,所谓的“少爷”就是指义忠郡王。
“消息可靠吗?”沉吟良久,他不放心的问道。
“大爷多虑了。”瑞珠急忙解释,“我们奶奶本就管着京城这边的事情,近些年虽说越来越困难,以至于不少外围被放弃,但消息方面从未耽误过。
我们少爷自然明白道理,哪怕手头再紧,也会及时让人送来打探的经费,从未拖延过,只是因为困难才不得不收缩,仅保留消息方面的人手和少量精锐作为依靠。”
“辛苦你跑这一趟。”他轻轻舒口气,感觉运气真不错。
正好等会儿就要见到小个子女官,方便表示一下。
“嘻嘻,大爷不嫌奴婢僭越便好。”瑞珠面颊微红低下头。
林锐没好气的瞪她一眼,却也不再多说。
相比于今天得到的消息,丫鬟刚才那点儿小“算计”不值什么。
“不知大爷近些日子有无空闲时间,可以去一趟宁国府东侧的院子?”眼见如此,瑞珠轻声问道,“我们奶奶也有不少事情想和大爷商量,可惜一直不方便。”
“够呛!”林锐只能摇头,“年后本来就忙,我几乎每天都有最少一场酒席,开印大朝会后就得去显威营挂职,公务方面只会更加紧张,怕是没时间再去干别的。”
“这一”瑞珠没想到竞然会是这样,犹豫良久才很是不甘心的开口,“大爷真的抽不出时间吗?我们奶奶一直都想.. ..可惜至今没有福气。”
“告诉她不用。”林锐哭笑不得,“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瑞珠脸色一暗,接下来再未说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下。
“锐大爷、瑞珠姐姐,到皇恩桥了。”宝珠的声音从车外传来。
“辛苦你!”林锐点点头,伸手便把车门推开。
“大爷!”却不想就在这时,瑞珠突然扑到他怀里,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胳膊,“还请莫要以为奴婢不知廉耻,只是想要说一声,我们奶奶虽说嫁入宁国府多年,其实... ..至今完璧。”
说完她就不顾一切的推操起来,直到他下车才一把带死车门。
林锐哭笑不得,只好解下车后的快马,目送两人赶车走远后稍一考虑,他没有选择骑马前往,而是在河边的芦苇丛中找个合适的地方栓好,这才大步向孙家小院走去。
幸好,东安门和皇恩桥之间没多远,很快进入院中。
还是熟悉的两进院,前院的下人迎他进门后便自觉退下。
出乎意料的是,当他进入后院正厅时,发现只有一个人手捧书册坐在东侧长榻上,自然是熟悉的小个子女官,见他进门也没抬头。
“元春呢?她怎么没来?”以他的五感,不会连整个后院就一个人都判断不出,“我记得之前都是和她商量,你这里不耽误吧?”
“怎么拖到这会子?”孙姑姑根本没接话头。
“现在不晚,才不到戌初(十九点),时间早着呢。”林锐扫一眼八仙桌上的自鸣钟,没觉得现在有多晚,“我刚才不是问你一”
“我没说要回答。”孙姑姑这才放下书册,无可无不可的抬头瞄他一眼,随即起身拿起茶壶,口中说的硬气,该倒的茶也没有耽误的意思,“这次让你来,主要是娘娘有些事情想吩咐。”
很有意思,明明听着让人很反感的话语,当她摆出一副“我特别牛掰”的表情说出时,再对比她只和自己腋下平齐的身量,林锐却只感觉到好笑。
嗯,这里只说的“身量”,不算半尺高的发髻。
“是吗?”所以,他也故意抬杠,“我也没说要答应吧?”
“你敢违抗娘娘的懿旨?”孙姑姑的脸色立刻沉下来。
“懿旨?”林锐根本没当回事,上前两步走到她身边坐下,双手一伸捧住她的小脸,边晃动边调侃,“按照朝廷律法,这可是需要比圣旨小一号的黄绢卷轴书写,你带来了吗?”
“你”孙姑姑气的想要爆发,可惜被“镇压”的很彻底。
“小东西!”林锐笑着松开她,没再搭理眼前怒气满满却越发可爱的俏脸,自顾自起身除去风衣和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这才回到她身边坐下,“说人话!”
“哼!”理所当然的,他得到一个姣好的背影。
林锐伸手就想抱住,稍一考虑又收回张开的双臂,只是伸出大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晃动几下,脑袋伸到她后颈旁,稍一用力将她扳回来正对。
“到底怎么回事?”他这才认真问道,“按理说,这边的事情既然交给元春,就该一直由她管着,我们的事情很麻烦,随便乱换人对今后的合作没好处,我记得,你说过是她的上级。”
“本.. . ...我想换就换,难不成她敢不听?”孙姑姑依旧傲娇。
“说!人!话!”林锐伸手握住她的下巴,向上微抬与自己对视,语气愈发严厉起来,“现在正商量大事呢,别给我摆出一副小孩子脾气,省的耽误工夫!”
哪怕是陪女盆友玩闹,也得在不耽误过日子的情况下。
“你....欺负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