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2.53秦可卿：是我心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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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大晴天，兵部衙门的小校场上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一一这个没有，总之就是非常热闹，因为武库清吏司奉命督造的百支抬枪完工交付了。

不用怀疑，这阵仗完全是林锐安排人搞的，其他人没有兴趣。

不然呢？帮他操作功劳吗？有什么好处？

若只是单纯的完工、哪怕还多出二十杆，肯定搞不出这么大的场面，最主要的是由牛继宗代为上奏并获准、匠作营全力制作的“抬枪*金龙”也已经完工交付，今日一并进贡。

这才是大事，因为宫中来接收的是戴权。

“林郎中真是年少有为啊！”这位大明宫掌宫太监老脸笑成了盛开的菊花，连褶子都平整不少，鸡爪般的双手轻轻抚摸着小太监抬到跟前的鎏金工艺抬枪，“如此利器，可不要出了岔子！”

果然是能在宫中杀出来的老东西，表情和态度完全不沾边。

早已跟他搭过话的牛继宗表情一抽，面色不善的看着老太监。

刚才两人聊天的时候，这老东西可不是这么说的。

一干“围观群众”无人搭腔，全都围着看热闹。

没办法，既然是戴权亲自来接收，他们不论心里怎么想、对某人怎么看，只要不是正好死了爹妈，今天也必须露面站台，以示兵部上下一体、团结奋进。

最重要的是千万不要引起任何“不想见”之类误会。

但他们来了，不代表就会帮忙，要不是今天的场合特殊、不能拆台，都不用别的部门，武库清吏司的四个主事绝对有胆子唱一出《秦香莲告状》的现场衙门版。

林锐上任的这段日子，他们已被彻底架空，一个帮闲都调不动。

物料库锁头全换、钥匙被何山带着，案牍库的所有帮闲全都换成丰字号抽调的精英账房，这两处虽说撤了卫兵，原本的老人也被全部空挂，谁来都别指望调动。

武器库作为核心要务，名义上本就是郎中直管；档案库基本只负责调阅一下高级别信息或者开具证明，最后的武举更别问，等于是整个武库清吏司全被吃下，原本的既得利益人员能不火大？

所以，大部分人过来是围观，他们过来是希望看到血流成河。

“您看，这不全都备着？”林锐早有预计，笑着指指百步外。

因为在那边，一片共三百稻草人标靶已经摆好，尺寸仿造真人制造、排列密度模拟战场上的集群冲锋，为的就是向老太监、同时也向所有人展示抬枪的威力。

这一点上，牛家与他的利益一致，所以专门向即将接收武器的神威营提过，让他们将派来的人手全部抽调精锐，同时担当本次接收的“现场演员”。

为此，林锐专门将先期完工的十支抬枪送去，另派亲兵带教。

“既然已经弄好，咱家就当是开开眼界！”戴权面露意味深长的笑容，先打量一遍“靶区”，又看看吃瓜群众，最后目光落在早已备好的“观礼区”，说完便搭着小太监，四方步走过去入座。

看他刚才的表情，林锐总觉得不太放心。

“准备！”但他此时已经顾不上这么多，只能示意开搞。

已经接收抬枪的神威营精兵一百二十人，在林钊亲自带队的四名亲兵指挥下，迅速完成列队，两人一组共六十组，一字排开在早已划定的“战斗区域”。

“装填！”林钊接过指挥权，拔出佩刀举起。

四名亲兵分别跑到队列中，两人一组督促起来，一支抬枪两人合作，很快便完成装填，速度比强弩稍快，随即正副射手前后完成队列排布，只等一声令下。

“放！”

六十杆抬枪，却只有二十杆开火，因为他们用的是三段击！

林锐在设计时，专门考虑过装填速度问题，最后决定采用稍短的四尺五枪管，再加上两人一组合作、口径较大，装填速度甚至比军中现有的长管鸟铳还要快。

折算的话，大概能做到一百息稳定两枪。

三段击相当于十五息一枪、每次二十发，威力已经非常惊人。

果然，就见“靶区”的靶标被打的稻草飞舞，每一轮攻击一旦命中，必然能把稻草人打的直接散架，而且经常一枪打穿多个。

如果训练有素，做到六十息两枪很轻松！

“哈哈哈，果然是军中利器！”两轮排枪很快打完，所有射手迅速进行再装填，但没等新的命令，戴权已经满脸堆笑站起来，摆手示意不用继续，“咱家真是大开眼界啊！”

“老内相谬赞了！”林锐笑着上前。

“好东西，好东西啊！”戴权走到跟来的小太监身旁，亲自将一支“抬枪*金龙”拿在手中，满意的打量着，“小林大人呐，还不让人利索点儿，把这两支也试试！”

“林钊，你过来！”林锐表情狂喜，一把抄起另一支，明确表示自己当射手，“赶紧把弹药填上，老内相可没工夫继续耽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