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满了又尖又粗的刺,每个凸起的刺上又长着四、五跟尖刺,只有枝干的顶端长着一株嫩芽,上面长着红色的艳丽小花。这些刺玫似乎攀爬向上,纠结缠绕在一起,把天空的都遮蔽了,他们如同走进了一个荆刺通道。
越往里走,变得越来越阴沉,阳光透过顶端聚拢在一起的红色花朵照射进来,使得整个通道都像下血一样,到处被映成了血红色。
这他娘的也太不吉利了,窄脸汉子想。
之前被蓖麻子刺过的汉子,一直注视着地面,紧盯着自己的每一步,心想万一被这玩意刺到了惨了,他头皮一阵发麻。
如果注意力不放在这些刺花上,他们仔细观察一下,就能发现灰人的目光一下子也变得阴沉起来。
又走了一阵,王力打破了沉默,“喂,还要多久?他们到底躲在哪里?”
灰人没有回答,手臂一抬指向前方。
窄脸汉子皱皱眉头,与同伴道,“他娘的,不对劲!”
王力双目圆睁,用灼灼目光盯着灰人,道:“站住!”
灰人对命令视若罔闻,还是继续拖着脚向前走。
王力冷哼一声,手臂一甩,尖刀从袖箍中弹落出来,他快步向前,一刀叉进灰人腋窝之下,手向回一带,灰人的整条右臂就被送出了丈许之外,挂在了一枝荆棘上,附近枝干都被甩上了一串串血迹。
灰人停顿了一下,浑身颤抖,但依然挪动了脚步。
王力勃然大怒,他又卸了灰人的另一只臂膀,这次他刻意放缓了出刀的速度,这样做伤口粗糙,鲜血喷溅,断臂掉在了灰人的脚下。
这一刀得痛死。窄脸汉子被突然露出狠戾一面的王力,吓了一跳,心里暗自想道:刚才还说要替人家治伤口,这会儿脾气一上来,就不管不顾的直接卸了两条胳膊。他出言劝道:“别还没带到地方,人就死了。”
“带路用不着胳膊。”王力冷冷道。
就在这时,另一个汉子大声哀叫一声,他的一只脚竟然踩进了荆棘丛里,大大小小的刺,戳穿了他的裤子,刺进了他的皮肤,他疼得乱叫,想把脚试着从里面抽出来,可越动那些荆蔓缠得更紧。
突然,脚上缠着的荆蔓猛地被拉动了一下,他立刻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向后倒去,重重摔落在地。他被荆蔓托向了一片更密集的荆刺堆里,那些刺花全都缠在他的身上,当下四处流血,血肉飞溅。
那被蓖麻刺过的汉子和窄脸汉子立刻抽出自己的刀,想要砍断荆棘,救下同伴。
谁知他们的刀劈空了,荆蔓已将人向更深处的拽去,直撞进岩壁的一处洞口。脚进去后,身子卡在了外面,他用双手死命抵住了两边的墙壁;他明显感到自己的两只脚被什么人抓住了,他连忙踢蹬挣扎。当他力气用尽,被猛地一扽,拉进了洞里。他抬眼看去,岩壁里面竟藏着五、六个囚犯,明晃晃的一把刀对着自己。
还没待他喊出声,就连中数刀,身首异处了。
那被蓖麻刺过的汉子,回过头,指着那个灰人,怒道:“娘个皮,这狗|操的把咱们带陷阱里了!”
窄脸汉子大叫:“小心!”
话音未落,一个裹满荆棘的横着的木桩迎面向他们两个砸去。两人向前一跃,躲过了木桩,之前同伴被拽入岩壁,拖出长长一条溅满血污的通道,荆棘被带走了许多,所以两人只是跌倒时留下的割伤和擦伤。
那缠满荆棘的木桩没有荡回来,而是飞了出去,直奔那被蓖麻刺过的汉子,他向旁边一扑躲了过去,那木桩滚落,砸倒了路另一侧的荆棘丛。他迅速爬起身,却发现脚下的沙土地竟然向下陷去,刚待要跳出去,却看到顶上一大片荆棘丛正朝下落来。
他正被砸进了那两尺见方的陷阱里,重重的摔进了里面布好的荆棘丛,无数尖刺比利刃还要可怕,他越挣扎就陷得越深,片刻就变成了刺猬一样的血人。
这一幕看得人心惊肉跳。矮个吓得大叫:“我不去了,我不去了!”
他不顾一切地向来路逃去,只见几十只缠着荆条的木桶从两个侧面向他夹击滚来。他伏身躲过几只木桶,却被另一只木桶砸中了。撞击过后,矮个和木桶一起飞了出去。
窄脸汉子跑了两步,想要去察看矮个,谁知一只木桶贴着地面向他滚来,窄脸汉子挥刀硬拦,那木桶却神鬼莫测的突然自下往上跳射。
他一个踉跄翻滚出去,右大腿上立时血流如注!
原来木桶中藏着人。
四周响起摧心裂胆的吼声,一个个木桶都站了起来,没有头,只从桶中露出了两条腿,紧接着手也从两边伸了出来,手里握着一头削尖了的木棒,活似鬼怪话本里的木桶妖怪。
刚才那一击擦着矮个的头颅飞过,带来的冲击力让他昏厥了过去。“哇……”尖号一声,木头尖刺入身体的剧痛感,让矮个醒了过来,还没等他反应上来,另一跟木棍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