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明显发现了她那些诚实的生理反应,发出了声好听的、极轻的笑。
他终于放过了她的头发,那只手游走徘徊到了她的腰际
“嘶——”布料的撕扯声。
连衣裙的腰带被他扯了下来,男人动作间明显还拉断了腰带和裙子连接的部分,布料破裂的缝隙处露出了一些肌肤。
眼前突然一黑,触感却又柔软无比。是那条腰带蒙住了她的眼睛。
黑暗降临的刹那,滚烫的掌心贴上她膝盖,引导她的行动。真皮沙发与她肌肤的摩擦声中,混进了棉质布料被撕裂的轻响。
当带着薄茧的手指,顺着她的膝盖行走,触到敏感处时,她终是没有忍住挣扎了一下。
“别……,”脚踝不听话地一蹬,膝盖下意识曲起,堪堪撞上了他的腿侧。
林亦忻清楚地察觉到自己刚刚擦过了哪里。因为那极为清晰的触感。
她还听到了男人喉间,溢出一声很轻的吸气声。
“对不起,查先生。我不是……”
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可能触犯到了他,林亦忻赶紧开口道歉。
“不是什么?”空气骤然凝固,原本覆在她身上的热度瞬间撤离。
就在她以为这个男人已彻底从她身上离开时。下一秒,她的脚踝被手掌大力扣住,猛地一拽——
“砰”的一下。
后背重重砸在地毯上,蒙眼的布料被粗暴扯下。在刺目的灯光下,她下意识闭了眼。
后颈忽然被大力捏住,男人把她从地上拉起,强迫她跪坐在他面前。
双手仍被领带束缚在身前,膝盖硌在一本硬壳书上——应该是之前她哪天看过,然后不小心掉到沙发前的。
“明明有感觉了,还这么不乖?”查英哲说话时微微前倾,温热的吐息拂在她的耳垂。男人的嗓音总那么低沉,无论说什么,都带着危险的意味。
“或者……,你是想要我跟你玩那些,才行?”查英哲的声音又复清冷。他所说的内容,却把林亦忻吓到脸色苍白。
狼狈的她此刻只能拼命摇着头,膝盖被书角硌得生疼,却不敢再动,只能把下巴搁在他的膝头,听候他的处置。
查英哲俯身离她更近了,却只是伸手抽松了她手腕上松松垮垮的领带,又捡起她膝盖下那本书。
精装本的《Discipline and Punish》,一本法国哲学名作,但凡是研究社会学的学生,几乎都会接触的一本读物。
男人只是看了一眼书籍的封面,随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修长的手指在书脊上滑动,硬质封面擦过她发烫的脸颊,最后抵在她下巴下方,他强迫她仰头看他。
“怕我?恨我?”
他之前问过她怕不怕他,那次她没有回答,他也没有追究。
这次他问她恨不恨他。
恨他吗?林亦忻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恨他。
造成今天这个局面的始作俑者并不是他。他也确实没有义务对一个抵押品轻柔呵护。
所以,她微微摇了摇头。
“不恨。”她低声回答,声音干涩。
但不知道这句话,又哪里触到了查英哲的逆鳞。那本厚重的精装书被他直接扔向茶几,玻璃桌面瞬间炸出巨大的碰撞声。
不知是不是因为今晚的酒意,他很罕见的,比平时多了丝外露的情绪。至少林亦忻自见他第一面起,未曾见过他如此的怒态。
“别以为学了些东西,就觉得自己是个人了。”查英哲的话,仍是像是一把刀子,直接刺开她的保护壳,提醒着她对自己身份的认知。
林亦忻只能紧紧地攥着手,默默不语。
“想过跑吗?”
他似乎看穿了她的沉默,也看穿了她在压抑自己内心的波动,语气带着一丝嘲弄的意味,又问了她一个问题。
问题突兀而尖锐,她不是没有想过。
其实,在刚开始那段时间,她每一次外出时都会想。
但在脑中搜刮了任何一种逃跑和躲藏计划,结论却是各种失望后,她已经不再想了。
“没有想。”她乖顺地答道。
他听了她的回答,脸上仍是没有什么表情,但眼里似乎是露出了些满意。
“是。”他平静地说出了一个字。然后便伸手拍拍她的脸颊,俯身来搂她的腰,把她重新抱上沙发让她坐好。
这些动作轻柔地像是怕把她弄坏,与刚才那些粗暴的束缚和压迫,判若两人。
他转过身正对着她,伸手点点她的鼻尖。
“你也没地方去。”
他平静地陈述着一个无可辩驳的事实,然后把她搂进了怀里,从背后抱着她,手又重新放上她的膝盖。
男人炙热的体温又回来了,温热的手心在她的膝盖上揉了揉,似乎是在为她缓解刚才被书硌到的疼痛。
他贴得她很近很近,近到能令她察觉这个男人呼吸间,似乎有种埋得很深的隐忍。
但就在他的掌心开始滑动时,她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却突然响了。
“叮咚——”一声,应该是份邮件提醒。
他皱了皱眉,似乎是又有一丝不悦。他的目光落在了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