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开独自站在太后的寝殿之上,吹着夜晚呼啸的风。
寝殿内,程莺仰躺在水池内,用热水清洗着自己的身体,她早已经逐离了所有的宫女和嬷嬷。
“小师弟,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来呢?你站在屋檐之上,是在装作螭吻吗?”
程莺用手轻抚了一下水面,对屋顶的颜开说。
“我还是等师姐沐浴完成吧!”
颜开其实来这里有一段时间了,刚开始宫女都在,他不好现身;
等宫女都走了,程莺又开始沐浴……
知道颜开不会在此时下来,程莺便站起身,拿了一条大毛巾,裹住了身体,说:“你可以下来了。”
颜开一个闪身,就出现在了程莺的面前。
“你一个鳏夫,比我一个黄花大闺女还要害羞。”程莺递给颜开一个梳子,说,“帮我梳头。”
颜开无言,接过了梳子,而程莺顺势坐在水池的边缘,双脚放进水池里。
“你和一百多年前一样,一直都不会拒绝人。”
颜开坐在半尺高的小板凳上,开始给程莺梳头。
水珠从她的发梢滑落,滴在她白皙的脖颈之上,向下滑落,流过锁骨,再往下……
颜开别过了头。
“没什么不能看的。”程莺感知到了颜开目光的移动,调笑说,“如果你心里有鬼,那我允许你大胆看;如果你心里没鬼,那就应该正大光明的看啊!”
“六师姐,正经点!”颜开正声道。
程莺这才稍稍老实了一些。
待头发简单梳好后,颜开坐到了程莺的背后,说:“师姐,我要开始了。”
她褪去了裹住上身的毛巾,露出光滑的背部,毛巾围着她的臀部。
“师姐倒也不用如此!”
颜开在程莺的后背结了一个术法,开始用灵力为程莺治疗修炼带来的暗伤。
程莺是木水的双属性地灵根,木多于水,由于水生木,这是相当顶级的地灵根了。
但她灵根中的“水”属性一直持续的向“冰”属性转化,冰属性对她的木属性可没有太多的帮助。
她修炼至今,身体积累了大量寒症带来的暗疾,为此,她每天晚上都要使用比较烫的热水沐浴。
疗伤这种事情,只有同为元婴修士才能做到,但整个玄玉山只有颜开知道程莺已经晋升了元婴。
颜开来洛国,游玩倒是其次,主要还是为程莺疗伤。
“师姐,你就不想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
“改灵根?那还是算了,这种冰冰凉凉的感觉,我还是挺喜欢的,夏天都不太怕热。”程莺将手肘撑在大腿上,在腋下的夹角里隐隐露出半个侧圆。
颜开一时屏住了呼吸。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颜开终于完成了疗伤,他不禁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
“师弟,你的速度有些慢了哟!”
颜开将毛巾捡起来,披到程莺的肩上,说:“师姐,疗伤已经完成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都这么晚了,为何不在我这里留宿呢?”
颜开借口推托道:“师姐,我的弟子还在别苑等我……”
“我就不信你没有在别苑留傀儡保护她们的安全?难不成你告诉了她们,你去夜会了师姐,让她们等你回来?”程莺直接戳穿,“这多年过去,你编借口的方式一样拙劣。”
程莺直接站了起来,她的肩上就披了一条大毛巾,毛巾的一条边半围着她的后脖,在她的颈前向下形成了一对平行线,视线下移,是一对相切的弧线,接着是平坦的小腹,再往下就不可见了。
颜开再次把头别过去。
程莺直接走了上去,她的前额才触及颜开的下颌角,有些埋怨道:“你长那么高做什么?”
“师姐,别这样……”
程莺抬起了双手,抱住了颜开的脸颊,将他的头拉了回来,幽幽的说:“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男人守节的说法,你是要我给你立一个贞洁牌坊吗?”
她抬起的双手让肩上的毛巾再无固定,自然而然的滑落了下来。
颜开呼吸急促了起来。
“我倒是听说过,妻子死了,娘家再嫁一个女儿的传统……不要拒绝我……”
话音刚落,程莺就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她很用力,直接压着颜开后退,直接压到床榻之上……
……
不知过了多久,天边都有点泛白。
程莺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说:“体修真不愧体力见长,下次再来,我多少先让你围着馥州跑一圈。”
颜开整理好衣服,说:“师姐,我会娶你的……”
“打住!你还真以为我打算给你做续弦啊?”程莺摆了摆手,说,“我潇洒惯了,相夫教子对我来说这种事情还是免了。以后有需求欢迎来找我啊!”
“那师姐,我就先回去了。”
“为什么要走啊?我那便宜儿子快要来了,你不给他上上眼药?”
不多时,罗嬷嬷的声音从寝殿外传来:“太后娘娘,陛下要来请安了。”
皇帝即位不久,根基不稳,他也就只有每天早上来太后这里打卡签到,刷刷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