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再踏着土壤朝前踱去,却是隐约间见到稀稀疏疏的草堆样簇状物,看起来像是植物。
“苜蓿?”待走近看清究竟是何物种之时,绿珠微微蹙眉,抬眸瞥向来人道,“你便是趁我睡着之时来的?”
她还犹记得某人就是用此物将她从美梦中打扰醒的。
而想到这,绿珠又是想到一件至关重要几乎关乎她性命之事,拍了拍手站起来直视他道:“你就不怕来个豺狼虎豹把握叼走亦或是来个意欲对我图谋不轨之徒?”
而姚锦墨却又拾起刚刚人畜无害的模样,宛若浑然不觉得面不红心不跳地对上绿珠寻视的目光道:“嗯,这倒是提醒了我,若是如此,我会记得给你收尸顺带宰了杀害之人于你陪葬。”
已然对某人的贬谪之话有所免疫,绿珠本也就没希望从他口中听到什么中听之语,如今听得这话心中也没太多波动起伏,只是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不过转身之际,却又似撞到弹簧般立刻弹回转身,宛若忽然记起某事一般蹙眉道:“你不是说没进过这吗?”
“哦~”听罢,姚锦墨了然地将这个词的余音拉得极长,许久才宛若恍然大悟道,“不过想测探一番你是否有胆量而已,如今看来,你却是不负我望。”
说着,极是心满意足地赞许性地朝绿珠点了点头,面上眼中皆是吾心甚慰的模样。
绿珠:“……”
而正当绿珠转头之际,却又被成群结队从前方迂回爬来的各式各样的长蛇吓得一个激灵,回头抓住姚锦墨的袖摆躲到身后,声音略带颤抖地惊呼道:“蛇!你究竟带我来了什么鬼地方,怎么这么多蛇!”
低头凝视着因害怕身躯有些不自主抖动的绿珠,挑眉似嘲讽道:“你却是还怕这玩意?”
“金、银环蛇,尖吻蝮蛇,舟山眼镜蛇……这群各式各样的蛇无一不是剧毒,被咬上一口即当场毙命!”绿珠抓着他的袖摆轻轻探出头用火折子照着还在行进中的群蛇,细数着,待将入眼的全然辨认清楚之时,额角已然渗出丝丝冷汗,说话间也是微微颤抖,待说完毙命二字时腿脚不禁有些发软。
抬眸间见姚锦墨戏谑玩味的神情,心想着也不能就这般让某人看扁,便放开有些被抓皱的衣摆,挺直了背脊,耸了耸肩,一副你行我就行的模样无所谓道:“若是你能将它们制服得无法咬我,我就不怕,就算是逐层解剖亦或是食用都不在话下。”
姚锦墨眼中笑意更甚,勾着唇角打量了她片刻,悠悠然地道:“若是无法呢?”
本以为他会展现大男子气概,说不过区区小蛇,不过是弹指间就将它们尽数灭掉,却不想竟是这般意想不到的回答,而话语间明明就充斥着对对手全然不屑语气。
知他不过是占着有些本事,此刻又起着主导地位,便想尽办法诓她。于是她狠狠翻了个白眼,回头看了看依旧在行进中,但依然离他们只剩约莫五尺远距离的蛇群,以同样满不在乎的语气答道:“那你就站在我前方尽数帮我挡去,直到它们餍足不再攻击我之时为休。”
姚锦墨挑了挑眉,极是趣味盎然地把玩着扳指,一副慵懒之态说道:“可我有轻功,缘何要受这苦,若是我一人的话,从它们头上跨过想必是轻而易举的。而若是带上你的话,就恐怕……啧啧……”
知他这人不过就是小孩子脾性,这是怨着她之前话中所带贬义,如今寻着机会才想着好好报复一番。
如此雕虫小技虽然确是激得她心中熊熊烈火几欲又被燃起,但她还是暗自催眠自己已然看透他的心思所举,全然是毫不在意的,深吸了口气,堪堪将话题带离:“你前来查探之时,可有见到这群蛇?”
如今这种情况下自然不是同她玩闹的时候,这次姚锦墨很自觉地适可而止了,他瞥了眼愈来愈近的蛇群,重新看向绿珠道:“自然是见到了。蛇最喜欢肉香味了,杵在这洞穴之内除了偶尔进来寻觅苜蓿的野兔外,恐怕就再无见得其他生活之物。如今出现的是数十年难遇地出现大活人,还一次来两个,几欲饥肠辘辘的它们若是不争相涌出才是怪事。”
其实绿珠心中本就有定论了,若是姚锦墨知晓如此性命攸关之事的话定然是不会蠢到齰舌缄唇的。然而,事实证明她还是高估他了。
听得这话,她气得直跳脚,又无物什可以给她发泄,见着姚锦墨一脸不以为然,与其无关的模样更是来气,出拳就砸在他的胸口之上,怒吼道:“你知道有蛇也不早说,懂不懂什么叫未雨绸缪,运筹帷幄,有备无患啊,你提前知会我一声,我也好准备一番,如今这番场景还不知数量究竟多少,能不能对付,好好一件事也被你搞得一团糟,真是蠢死了!”
而她本就也没太使劲,知道分寸,姚锦墨又堂堂男子之躯,拳头落到他胸口处自然是不痛不痒的。
见她一副怕一怒之下将自己打死,不得出去还得殉葬,虽心中极然愤怒,语气也是横冲直撞,可动作却是看起来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