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没了就没了,怎么就想不开要‘自杀’呢?多给你爸丢脸啊……”
张久美的声音由远及近,伴随着另一个故作娇柔、带着哭腔的声音:
“妈!你别说了!妹妹她……她一定是太难过了……知梨妹妹,你别怕,姐……姐知道你委屈,可咱不能做傻事啊!你看你……啊——!!!”
林婉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穿着崭新的碎花衬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刻意摆出的担忧和泪痕,在看到床上坐着的许知梨时,瞬间凝固,扭曲成极致的惊恐。
她看到了什么?
坐在床边的许知梨,单薄的身影在昏暗中,却散发出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那双眼睛……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像淬了寒冰的深渊,直勾勾地钉在她身上。
手腕上缠着的布条,非但没有虚弱感,反而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
不,是暴风雨前的死寂,是猛兽锁定猎物的专注。
更让她魂飞魄散的是,许知梨的嘴角,竟然缓缓地、极其诡异地上扬了。
那不是一个笑容。
那是一个宣告。
一个来自深渊的警告,看到“故人”时,那份冰冷的……兴味。
许知梨歪了歪头,猩红的瞳孔锁定了门口呆若木鸡的“姐姐”,声音沙哑,却清晰地穿透了清晨的压抑空气,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凿在人心上:
“早上好啊,亲爱的……姐姐。”
她缓缓站起身,动作带着一种奇异的流畅感,仿佛沉睡的力量正在苏醒,骨骼发出细微的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