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笙翻了个白眼,这话她以前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谢晏简直比头发花白的夫子还古板,以前她每次和谢淮夜出门,他都会念叨个没完。
某次灯会,谢淮夜想帮她把被风吹乱的发丝挽到耳后,结果她条件反射,一巴掌扇在谢淮夜脸上,把他都打蒙了。
不过从那之后,谢淮夜确实再也没敢碰她一根头发丝……
阮云笙懒得搭理谢晏,冷哼一声,想要离开。
谁知谢晏竟然挡在她面前,姿态和从前在侯府的时候一模一样。
他定定看着阮云笙,“大公子和二公子不在盛京,我有责任帮他们照顾好你。”
“你要见朋友,我不反对。但我刚刚说的话,你一定要记在心里。”
阮云笙最讨厌谢晏这副模样,好像他说什么她都得听似的。
她拔高声音:“你已经不是镇国侯府的人了!本郡主的事情你少管!”
她说完就要继续往外走。
谢晏喉结滚动,抬手握住她的手腕,“明宜,听话。”
阮云笙指了指谢晏握着自己的手,绷着脸道:“你也是男人,本郡主现在是不是可以打你?”“打又何妨?”谢晏清润好听的嗓音带着几分低哑:“郡主难道忘了吗?你以前……还骑过我。”明明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从谢晏口中说出来,却莫名让人往歪了想。
阮云笙下意识反驳:“你胡说八道什么!”
她脸颊一阵发烫,拔高的声音带着几分虚张声势:“那都是你自找的!要不是你成天和本郡主作对,本郡主才懒得搭理你!”
“这么大的人了还翻旧账,你羞不羞!”
谢晏眸色晦暗,“总之……包括我,所有对你不尊重的男人,全都可以打。”
阮云笙抿唇看着他,忽然狠狠推开谢晏,“神经病!”
谢晏看着阮云笙摔门离开,眼底神色暗了暗。
寒影和墨影两只鹌鹑似的缩在门口,见阮云笙气冲冲的出来,大气都不敢喘。
俩人小心翼翼、含含糊糊道:“郡主慢走啊。”
阮云笙回头扫了他们一眼,蹙眉训斥:“你们好歹也是王府侍卫,畏畏缩缩的,像什么样子!”寒影和墨影俩人立即挺胸抬头,态度端正道:“郡主慢走。”
阮云笙没好气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没事儿带你们家王爷去看看脑子吧!”
她说完,提着裙子蹭蹭蹭下楼,知书和知琴连忙小碎步跟在身后。
墨影忍不住委屈:“郡主都已经骂过王爷了,怎么还连咱俩一起骂啊?”
寒影斜他一眼,“王爷费了多少功夫才把人宠成这样,有本事你去王爷面前说啊。”
墨影咽了咽口水,“你当我傻啊?被郡主骂两句又不会少块肉,再说了,连王爷都得挨骂呢。”他声音越来越低,嘀咕道:“郡主这脾气,除了王爷哪个男人受得了?如果五年前没发生意外,郡主真的嫁给端王,只怕也过不了几天……”
和离是早晚的事……
其实阮云笙一出门就后悔了,她都没有好好骂谢晏一顿!
这么离开,好像她怕了他一样。
但走都走了,现在再回去骂谢晏一顿,好像也怪怪的。
知书和知琴小心问道:“郡主,您怎么了?”
阮云笙压了压火气,“没什么,回府吧。”
知书和知琴见郡主心情不好,也不敢多问,连忙扶着她上车。
阮云笙原本就一肚子火气,结果马车行至侯府,发现端王竟然等在门口。
端王腹泻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才恢复正常。
他这次来,就是要告诉阮云笙,谢晏的那些龌龊心思!
反正阮云笙看起来已经不会回心转意,那么就算让她知道,他当初明知谢晏的心思却没有告诉她,反而和谢晏做了交易,也没什么大不了。
如果阮云笙知道,谢晏竟然对她怀有那种见不得的心思,那她一定会更加讨厌谢晏,再也不会见他一面。
到时候不用他做什么,谢晏自己就崩溃了!
因此,端王一见阮云笙走下马车,就连忙上前,“郡主,本王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诉你!”
阮云笙一肚子火,看到谢淮夜更是烦躁。
她冷声道:“不想听,王爷请回。”
她说完就要进府,但端王想说的话还没说,怎么能眼看她进府。
“本王就说一句话,说完就走。谢晏他……”
他上前去拉阮云笙的手,谁知刚摸到阮云笙的衣袖,阮云笙反手一巴掌抽在他脸上!
这一下,所有人都愣了。
端王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瞪大眼:“阮云笙,你竟然敢打本王?”
阮云笙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看着他,“谢晏让打的,有本事你去找谢晏算账!”
她转身回府,冷声下令:“以后再有不怀好意的人在侯府附近徘徊,一律关门放狗!”
“是,郡主!”下人们连忙关上大门。
大门一关,知书脸色发白道:“郡主,您刚刚打了王爷啊!”
阮云笙气不顺道:“打就打了,谢淮夜一个有妇之夫,成天来侯府纠缠本郡主,甚至还想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