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宣王殿下果然是富贵身子(1 / 2)

谢晏垂在身侧的手指用力捏紧,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他昨晚也想了一夜。

答案既要合乎情理,还要解释为什么笙笙的四个哥哥逼问他的时候,他始终避而不答。

谢晏深吸口气,缓缓道:“那日在行宫,我意外发现一个秘密。”

“惠贵妃的贴身宫女有孕,孩子似乎是谢淮夜的。”

阮云笙蹙眉,“还有这种事?”

阮云箔也十分惊讶,“这么隐秘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又怎么确定孩子是端王的?”

谢晏轻咳一声,“我意外见到那名宫女和谢淮夜纠缠,随后,宫女被惠贵妃的心腹嬷嬷拖走灭口。”

他看向阮云笙,“我觉得这件事,郡主不该被蒙在鼓里。”

阮云笙疑惑,“那你直接在信上告诉我不就行了?怎么还用绕那么大一个圈子?”

谢晏解释,“因为我不确定郡主对这件事情的反应,事关端王的名声,万一郡主不希望这件事传出去,那么知道的人肯定越少越好。”

阮云箔接话:“不对啊。笙笙坠湖后,我们几兄弟逼问你单独约笙笙的理由,你当时为何不肯说?”

谢晏再次咳了几声,“背后说人是非终究不光彩,所以我……不太好说。”

阮云笙没说信不信,只是眼眸微眯打量着谢晏。

谢晏和她同岁,他被父亲带回侯府后,和她一起由府里的先生教导念书。

先生年纪大了,午后犯困会睡觉。

她就想趁机溜去后花园玩儿,但谢晏每次都会向先生告状!

她尝试过用好吃的、好玩的贿赂谢晏,让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谢晏那个小古板根本收买不了。

就连她让知书帮她抄写先生布置的课业,也会被谢晏拆穿!

不过她也没让谢晏好过!

她背着先生和哥哥们,把谢晏当马骑,逼他学狗叫,甚至逼他喊过自己主人,每次都把谢晏这个小古板羞辱的面红耳赤。

不过,这都是十岁以前的事情了。

后来再大一些,侯府也装不下她。盛京繁华,即使算到了晚上也很热闹。

几个哥哥担心她的安全,不许她晚上单独出去,但她忍不住。

结果每次乔装打扮后想趁夜偷溜出去,谢晏就会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侯府各个出口,冷着脸让她回月华院睡觉。

大晚上的,睡什么觉睡觉!

他以为人人都像他那么无欲无求,小小年纪活得像苦行僧吗?

反正谢晏跟她作对的事情,数都数不清!

坠湖时,她确实以为谢晏害她,但那时她即将成为谢晏的皇嫂,按照谢晏的性格,应该不至于对她下那种死手。

但因为他那封信,她差点真的死在湖底,此事依然是谢晏的错!

阮云箔对谢晏的话也是半信半疑,“事情过去五年,那名宫女也已经被灭口,你就算胡编乱造,也是死无对证。”

谢晏止住咳嗽,道:“有证据。当初那名宫女私下求太医要过打胎药,太医虽然已经告老还乡,但我知道他的行踪。”

“郡主和三公子若不相信,我可以将人带回盛京,你们一问便知。”

阮云笙撇嘴,“说不定太医被你提前收买了呢?”

谢晏没有继续为自己辩解,反而哑声道:“确实有这个可能。无论如何,郡主当初坠湖都是我的过失,郡主今日要杀要剐,我悉听尊便。”

阮云笙看他两眼,“这件事我自会调查。我再问你,我大哥被贬一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谢晏正色道:“大公子被贬一事,确实跟我无关。”

阮云箔不以为然,嘟囔道:“即便是你动的手脚,你也不会承认。”

谢晏道:“其实,陛下御赐侯府的宝物‘日月同辉玉璧’丢失后,我一直派人追查宝物的下落,最近刚好有些眉目。”

阮云笙立即道:“此话当真?”

谢晏颔首,刚要开口,前厅突然卷进一阵冷风。

他猛地低咳起来,喉结在衣领下滚动,连肩膀都微微发颤。

等谢晏终于止住咳嗽,阮云笙忍不住问,“你这到底得了什么病?”

话本上只说谢晏有病,但没有细说原因,就连盛京众人也只知宣王身体不好,一直在找寒香绯云草当药引。

寒影站在谢晏身后,听阮云笙问话,立即想开口为自家王爷解释。

谢晏却微微抬手,制止了寒影。

他轻描淡写道:“之前偶感风寒一直没有痊愈,小病拖成了大病,就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阮云箔冷哼一声,语调讥讽:“宣王殿下果然是富贵身子,一点风寒也能拖成这样。”

谢晏苦笑,继续之前的话题:“暗卫回禀,半个月前,有人曾在地下黑市见过‘日月同辉玉璧’,但不确定真伪,我会让暗卫继续追查。”

阮云箔将洒金折扇“啪”地拍在掌心,激动道:“如果寻回‘日月同辉玉璧’,就能证明大哥是被人陷害的,到时候大不敬的罪名不攻自破,大哥应该就可以回京了!”

阮云笙也看向谢晏,“如果你真能提供确切线索,我可以将寒香绯云草作为奖……”

“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