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的伤怎么样了,没啥问题吧?有没有感觉什么难受的?”
看了一眼鲍里斯胸前血迹斑斑的绷带,安德烈担忧地问道。
不过,鲍里斯只是咧嘴一笑,满脸都是爷不在乎的潇洒。
“哈哈哈,连长,难得你这么关心我一个大老爷们,不去关心你的小妞了,该不会是转性了吧?”“放心吧,这只是小伤,更何况我已经被治疗过了,现在感觉一切良好!”
是吗?
如果鲍里斯在开车的时候,没有刻意小心移动自己的右臂,尽量避免肌肉的拉扯,那他或许还真的会相信这只是小伤。
在昨天夜袭的时候,安德烈带队去偷敌人家时,鲍里斯自然也是跟着安德烈去一起玩命,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然后运气很不好,鲍里斯的右胸莫名其妙就中了一枪,虽然没有打到大动脉,但也是伤势非常严重。不过好在医疗兵玩家也挺给力的,虽然医疗兵的那些玩意,放到非玩家单位身上效果没那么好,但医疗箱和小针头也挺不错的。
一个医疗箱扔过去,绷带让鲍里斯迅速止血,小针头则似乎是相当于麻醉剂的功效,同时可能还有点肾上腺素?
反正安德烈回头一看,倒在地上的鲍里斯被路过的一个玩家扎一针就爬起来了,随便缠两圈绷带就继续冲锋去了。
等回来了之后,他又被叶莲娜拉去治疗了一番,现在伤势已经算是好多了。
不过鲍里斯刚说完自己,紧接着就看向安德烈,沉默了一番之后突然说道:
“连长,我有个建议,您下次最好还是别亲自带队冲锋了,这么做太危险了!”
“幸好中枪的是我,如果中枪的是您,或者您在冲锋时出了什么别的意外,那我回过头来该怎么向沃龙佐夫将军交代?”
听了这话,不只是鲍里斯,之前一直坐在车后座上面的叶莲娜也一骨碌爬了起来,担忧地看着安德烈。“安德廖沙,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会带着连队亲自冲锋?”
“明明在我的记忆里,你可从来不是这样的……呃,该怎么说呢?我记得你以前一直说想当诗人,根本不想打仗来着!”
是这样吗?他以前原来想当诗人吗?
安德烈眨了眨眼,穿越过来的他表示自己实在难以想象,诗人到底应该是个什么东西?
像李白那样一边喝酒,一边当酒疯子乱唱吗?这也算是他对诗人的刻板印象了!
“放心吧,若不是有把握,我也不会随便冲的!”
面对两人关切的眼神,安德烈叹了口气说道:
“说真的,到了那种时候不冲不行了,其他士兵都舍生忘死冲在最前面,而他们的连长却躲在后面看他们去死,别说他们能不能接受,我自己心里都会愧疚的!”
“而且在这种时候,如果我不跟他们一起冲锋,那他们又怎么能爆发出士气把敌人打退呢?”听完了安德烈这话,叶莲娜和鲍里斯两人面面相觑。
“安德廖沙,你到底在战场上经历了什么?你变了!”
“你以前可从来不是这样的,你以前,呃……”
回想起了什么东西,叶莲娜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但被她硬生生憋住了。
安德烈眨了眨眼,不明所以地问道:
“我以前怎么了?我以前是什么样子?”
看到两人的眼中露出了一丝疑惑不解,安德烈露出了一丝苦笑解释说道:
“说真的,我是真不知道我以前到底是什么样,还记得之前在战壕里我被一发炮弹崩到脑袋了吗?那时候我就失忆了!”
“我有时候隐约能回想起来一些什么,但总体来讲,我是真记不得以前怎么样了,甚至就连你们是谁都记不太起来。”
听了这话,叶莲娜顿时惊讶地张大了嘴。
“啊?不会吧,安德廖沙,你说你失忆了?那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安德烈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真不知道。
瞒了这么久,他也不准备继续瞒下去了,之前一直打仗还好说,但随着他和别人交流,迟早是要暴露这件事的。
与其到了那时候支支吾吾,他倒不如现在把事情说清楚,反正拼了这么一波之后,他在连队中的威望也算是建立了起来,并且还主要依靠玩家作战。
因此,他不需要担心因为自己失忆导致士兵不听指挥,甚至干脆被人扔在战场上什么的。
“春之女神在上,你是真不记得我了吗?开什么玩笑?”
见安德烈真的一脸迷茫,叶莲娜有些激动地抓住了他的衣领,直勾勾瞪着他的眼睛说道:
“安德廖沙,你确定你真的没有跟我开玩笑?这可一点也不好笑!狗屎,你之前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件事?”
安德烈赶紧举手投降,然后颇为无奈地说道:
“我可以发誓,我是真的没有开任何玩笑,我是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能记得咱们现在常做的东西叫车,我腰间别着的是手枪,知道咱们现在正在打仗,这些常识类的东西基本都没问题,但关于人,我是一个都不记得了!”
“而且再说了,之前咱们一直都在忙着打仗,我哪有功夫去说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