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司染一愣:“那你刚才怎么问到他?”
霍言那头似乎无奈地笑了下:“我进去找他问的。”
这一会儿功夫,就看着他从会议室大门进去,又出来,出来又进去。
要不是他有一颗强大的心脏,全程低着头,对那些想刀他的眼神视而不见,这种不是人的事还真干不出来。
不出所料,待会儿董事会那几个老骨头肯定又要控诉他这个秘书不懂规矩之类的。
静默了一瞬,司染那边仍然坚持:“那这样我,办好出院手续还是带我妈先去萍萍那。到时候等他开完会,我亲自跟他道歉。”
“不不不,我还是进去问一下。”
“不用了,真的不用麻烦。”
“不不不,要麻烦的,先生说了,只要是您的电话,或者信息,一定要及时转达。”
*
几分钟之后,司染再次收到霍言的回复说先生同意了,但是让小季送你们去。
司染没有异议,能达成这样的结果已经很欣慰了。
“谢谢你,那我现在去办出院。”
“不用了,先生说您可以直接带阿姨走,手续的事情有他最后一起办。”
司染应了声好。
收拾好东西带何艳雨走的时候,她还在惦念探望客户的事情。
“妈,他开会去了,现在不在医院。”
“出了车祸还要去开会啊!”
“哦,他是公司大老板,比较忙。”
何艳雨“啧”了一声:“有钱人赚钱不要命啊,那个车烧成这样,他没受伤吗?”
“嗓子被烟熏到了,还有一些皮外伤,医生说没有大碍。”
“那也不能这样不爱惜自己,公司大老板不能请假吗?”
何艳雨一路絮絮叨叨,还是不让司染提东西,说回去要好好给她补补身体,看着太瘦了。
司染认识小季的车,老远看到了车停在医院门口,可带着何艳雨到了车旁边却一愣。
司机不是小季,是个年轻男人。
司染以为自己认错了,要走,却被叫住。
“司小姐吗?我是司机,小季肚子不舒服,我替他送一趟。”
说着,怕司染不信似的,又补充道:“是斯野先生安排的。”
“小染,你干嘛啊?”何艳雨一看这车又挺好的,怎么要上这个车吗?
“妈,这是客户给我们叫的车。他觉得我受伤是因为坐他的车才出事,所以比较抱歉,说我出院了要派车送我们回去才放心。”
“那你客户人还怪好的来,等他出院了你一定得带我去看看人家。”
司染头皮发麻,口上先应了上来,带着何艳雨一起上车。
司染在手机上打了几个字,戳了下何艳雨给她看。
何艳雨朗声道:“小伙子,麻烦去‘新淮路’小区。”
“好。”
车子平稳发动,何艳雨心疼地拍了拍司染,这么多年了,她心里这块结什么时候才能过去。总是不敢跟陌生人打交道,人家会把她当怪人看的。
*
董事会一直开了两个半小时才结束,好不容易送走最后两个难搞的老家伙,霍言把红叶茶泡好端过来的时候,斯野单手撑在桌上,正按着眉心,脸上倦意明显。
听到声音,抬手接过热茶抿了一口,嗓子干哑难受的感觉总算稍微缓了缓。
“先生,王启成跳楼案已经结案,明明是他私卷公款畏罪自杀,现在舆论却又掀了起来,明里暗里指的都是您收龙口那块地产的时候,压价太低。连车祸案都变成了王开叶被逼急了才兔子咬人的,真是搞笑。”
霍言想起刚才会议室上两个老股东对斯野咄咄逼人的样子,就来气:“陈董和王董刚才话里的意思还是叫您开发布会道歉,开玩笑吧。”
霍言话音未落,就听到斯野压抑很久的咳嗽终于爆发出来,一声连着一声,向要把底肺都给掏空。
刚才会议室的空调又被人故意调得这么低,一连两个多小时坐下来,斯野的咳嗽才会严重了。
“先生,您怎么样。”霍言心一揪。
斯野少年时落水伤过肺,一直就不怎么好,逢换季就要咳嗽持续很长时间,这次又被浓烟呛到,也伤了肺部。不能着凉,不能受寒,本是不应该再吹冷气的。
可最近偏偏几个大案子接连上议,他不出席不行。
而且舆论导向也被有心人为之,不太利好。
斯野好不容易缓了过来,摆了摆手:“没事。”
言罢,他继续交代:“舆论的事,不用管,王开叶那边的人叫子佑继续盯着。”
霍言眉头动了动,很快明白斯野的意思。
他在等触底反弹,等季时愿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一击得手。
“明白,先生,我现在送您回医院吧,您还有好几瓶输液呢。”
斯野按了按眉心,疲倦地闭了闭眼:“她呢?”
“您放心,让小季送回去了,说要在‘新淮路’那住一段时间。”
*
车内,向玄看着倒后镜里面的女人,唇微微扯了扯。
后座上的母女根本不知危险来临,一个没来过京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