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禧一头栽倒在地上,奋力爬起,脸上带着惊恐,她说真的被吓到了。
“我还以为你多能耐,没想到也是个不经吓的。”
邓林带着下人站在乐禧面前,他脸上的跋扈样让人看着心里就升起一团怒火。
“小人。”
乐禧沉着声音说了一句,好在冬天衣服够厚,缓解了冲击力,要不然她真不知道自己这小胳膊细腿会不会骨折。
听见自己被骂,邓林又怎么会当做没听见,他朝身边的几个下人使了个眼色,下人懂事的点头,朝乐禧走去。
意识到危险,乐禧连忙站起,下人伸手想要抓住他,乐禧把手里抓住的土往下人脸上扔,只是闭个眼闪躲的功夫,乐禧就钻到了芦苇荡里。
邓林看着乐禧逃跑,不慌不忙的让下人们追上去。
一钻进芦苇荡,乐禧就迷失了方向,看着面前密密麻麻的芦苇,乐禧叹了口气,他听见身后追来的人在窃窃私语,逼得她不得不继续往前走。
可是毕竟对这片区域不了解,乐禧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突然面前就出现了刚才跟在邓林身后的下人。乐禧转身奋力的往前跑,竟然跑到了一处河边,河水结了一层薄薄的冰,乐禧试探着往把脚伸到冰面上,不到一秒冰就塌陷了,根本就撑不起一个人的重量。
她犹豫之时,身后的追兵也赶到,看见乐禧身后的小河,下人哼的一声,“看你这次往哪跑。”说罢捞起袖子就要去抓乐禧,没想到乐禧举起挎包就往河里跳去,这操作惊呆了几个下人,等下人回过神,乐禧已经被湍急的河水带远。
随着河水漂了大概一里远,身后的芦苇荡看起来小了许多,乐禧好不容易抓到岸边的枯枝,艰难的往岸上爬去。
精疲力尽的倒在岸边,还没休息一会,就被吹来的寒风给冻得瑟瑟发抖,乐禧深知自己继续躺在这里只会被冻死,她拖着劳累的身体,往大路上走。
乐禧的脑袋昏昏沉沉,也不知走了多久,路上出现了乐老二的身影,看见乐老二,乐禧的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
看见乐禧全身湿透,衣服裤子上都沾满了泥土,乐老二的脸上满是震惊,“禧囡,这怎么了?”乐禧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砸在衣襟上,肩膀一抽一抽的,哭得几乎喘不上气,“我……我……不小……心掉河……里了。”
乐老二连忙脱下乐禧已经湿透了衣服,检查她身上有没有伤口,还好除了被河水冻得惨白的皮肤外,乐老二没有发现乐禧身上有其他的不妥。
可是霉运还未消散,当天晚上乐禧就得了风寒,一直咳嗽的不停,乐大夫开了几副药,白氏刚拿到药就回家煲给乐禧喝。
李氏看着在火房煲药的白氏,在心里切了一声,回屋拿起水壶就往火房走。
“哎呀,这禧囡怎么到镇上第一天就病了,”李氏特意扯高嗓门,“弟媳啊,要是禧囡身体不好,那就让她在斋堂上学就好了,干嘛要送去镇上呢,要是因为读书坏了身体可不值当,禧囡将来还要嫁人呢。”见乐老娘往火房走,李氏说的越来越多。
可是白氏只是低头往灶里加着柴火,不理会李氏说的话。
见没人理会自己,李氏还不放弃,她看了眼锅里的药说道:“我看禧囡病的还挺严重的,这些都是些便宜药,喝这些要喝到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听见李氏的嘲讽,白氏忍不住反驳道:“这些药都是乐大夫开的,禧囡还小,用不得那些猛药,我倒是听说嫂子从娘家拿了几块阿胶回来,那对禧囡的病是好的,就是不知嫂子愿不愿意给禧囡一些。”李氏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那些阿胶她连两个儿子都不敢告诉放在哪里,就怕他们调皮拿出来糟蹋掉,她自己都舍不得吃,更别说给乐禧了。
“哎呦,阿胶这好东西我娘家怎么会有呢,要是真拿回来,我还不得先孝敬爹娘,弟媳,你这是哪里听来的流言蜚语。”
说完李氏马上把热水装满水壶,灰溜溜的跑出了火房,生怕乐老娘会询问她一样。
乐老娘一向都不相信白氏的话,她反倒是教训起了白氏,“平日没事就在家里多干些活,别总跑到树下听那些妇人吐口水。”
白氏知道自己反驳乐老娘是没有意义的,只能点头听着乐老娘所谓的教诲。
床上的喝过药的乐禧不停的出着汗,西屋的夫妻俩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乐禧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躺了三天病才好。
回到书院,乐禧的情况没有好到哪里去,还是在吃午饭时被邓林找茬,她只能躲到课室外的回廊里吃午饭。
病还没好全,咳嗽还是会时不时的出现,回廊里的风吹到乐禧,她的咳嗽变得更厉害了,可是吃馒头的动作并没有停止。
马济拿着刚写好的文章走过,他听见了回廊里传来的咳嗽声,往声音发出的方向走去,看见乐禧坐在地上,手里还拿着馒头。
“你怎么在这吃饭?邓林又欺负你了?”
靠近马济就看见乐禧咳着通红的脸,“你怎么了?”
马济还以为乐禧被馒头噎到,想要上手去拍她的背,可是被乐禧躲开了。
乐禧身体难受,哪怕之前马济帮过她,但她还是保持着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