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谢氏还在叫嚷,“虞氏身为当家主母抢我的东西,凭什么打我!”
她不甘的一脚踹翻制住她的下人,那些下人平日都是听谢氏指挥,被甩开后也不敢再上前。仗着有明诛跟蔺无筝撑腰,虞氏的胆子也大了些。
她举着凤簪,气急败坏的指着谢氏,“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这凤簪分明是太后赏我做嫁妆的,宫里都有记载,怎么就成你的东西了?”
“老爷你就任由她胡闹?!”这是虞氏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质问蔺父。
蔺父面色簸黑,一张脸像是阴天时厚重的乌云,仿佛随时都会压下来。
“你是当家主母,就不能大度一点?”
他今日丢尽了脸面,都是虞氏跟这个逆子的错!
若不是他们招惹上明珠郡主,怎会有今日这一出?
蔺父看虞氏的眼神愤恨。
虞氏见他要吃人一样的眼神,捂住剧烈喘息胸口,诘问:“我是主母,你问问这府里,哪个认我这个主母,我是主母便该一退再退吗?”
明明是谢氏的问题,为什么最后总是她的错?
蔺父冷哼一声,“那就要问问你这些年有没有尽到一个主母的责任,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认你做主母,你就不能自己反省一下?”
明诛听不下去了,“照你这种说法,我今日若是当众砍了你也是你的问题,你该好好反省一下,为什么我不砍别人就砍你。”
蔺父一噎,下意识想要怒斥明诛,却在她冰冷如寒潭的眼神下败下阵来。
蔺父摸了摸少了半截袖子的胳膊,倔强的冷哼一声,“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不跟你一般见识。”说罢像怕明诛真的砍了他似的,甩了甩完好的另一只袖子,着急忙慌的跑了。
还撂下一句话,“谢氏有错罪不至死,打二十板就行,年纪轻轻就草菅人命,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