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月重复,“打是亲,骂是爱?”
赵志远跳脚,“放屁,哦不对,我不是说程医生你放屁啊,我是说,发明出这句话的人,那就是放屁。”
他一边指着自己的脑袋,一边大声的控诉,谁家好人爱人会把人脑袋开瓢?
萤月仔细一想,似乎也是这么个道理。
“那江医生就是不喜欢你,特别讨厌你了。”
赵志远……
虽然是事实,但是为什么听起来这么扎心?这是怎么回事?
他看向萤月,眼神有些哀怨。
萤月???
完全不明白赵志远眼神里的意思。
恰好不远处,江丹华也拄着拐杖,慢悠悠的来上班了。
赵志远看到江丹华,哼了一声,也不去嘲讽她了,直接转身进医院。
江丹华也嗤了一声,两人水火不容的模样,让萤月摸不着头脑。
“奇怪了。”
难道他们之间真没有感情吗?
可是为什么她感觉,不是这样的啊?
萤月摇了摇头,也慢悠悠的进了医院。
现在的门诊室,已经是她的专属办公室了。
刚坐下,江丹华就拄着拐杖,出现在了门口。
萤月看了看江丹华,“看腿吗?挂号了吗?”
江丹华……
早晚有一天被萤月气死算了。
其实这也不怪萤月,实在是她来医院工作快五个月了,她与江丹华两人的交情,就仅限萤月替江丹华看膝盖的那一次。
上班时间跟下班不同。
下班的时候在外边遇到,能够打招呼叫一声江医生。
上班,就只有公事公办了。
江丹华瞪了一眼萤月,拄着拐杖从外边进来,一屁股在她对面凳子上坐下。
“早上赵志远跟你说了什么?”
“啊?”
萤月有些没弄懂,江丹华来的意思,“赵医生不是在隔壁吗?你们一个办公室的。”
她为什么不去问赵志远,而来问自己?
没想明白。
江丹华脸上带着一些烦躁,“他在隔壁跟我有什么关系?”
“……”
萤月需要好好捋一捋了。
“你认为赵医生跟你没有关系?”
“那你为什么要来问一个跟你没关系的人,跟我说了什么?”
萤月是真心不理解。
江丹华却觉得,萤月是在看她的笑话。
“你……”
她气得手紧紧握住了拐杖,想要起身就走,又不想去隔壁办公室。
现在她看到赵志远就烦。
“我在这里待一下。”
江丹华的语气依旧是硬邦邦的。
萤月倒也不会把人赶走。
就是江丹华现在坐的凳子,是患者坐的。
若是有人来看病了,江丹华是要让位置的。
江丹华!!!
忍不了了,完全忍不了。
“程萤月,你有没有良心啊?你没看到我的腿现在还伤着,我还拄着拐杖吗?”
“身为我的同事,你做不到关爱我如家人就算了,你竟然还想让我给患者让凳子?”
萤月甚至都不知道江丹华为什么要生气。
她说错了?
那要让看病的人,站着看?
江丹华气呼呼的站起来,拄着拐杖回了隔壁。
她带着情绪离开的。
萤月完全不受影响。
她翻开笔记放在一旁,准备一会儿有病人的时候,把病例记下来。
这是她的习惯。
像是写日记一样的,分析一下病人的疑难杂症,顺便记录如何治疗的,这样以后若是有人需要用得上她的笔记,也可以拿去看看。
刚准备去倒一杯开水,一个身上带着血迹的人就从外边匆匆忙忙跑了进来。
一脸着急的叫着萤月。
“程医生,程医生,棉纺厂出事了,厂长让你快去看看。”
萤月转身,看向来人,“出了什么事?”
“棉纺厂的机器,机器把技术员的胳膊卡在了里边。”
萤月放下水杯,二话不说拿上一旁的急救箱,就与来报信的人离开。
赵志远,还有医院的一个护士也跟着一起去了棉纺厂。
他们三人匆匆来到了车间外。
还没进去,就听到里边传来一阵痛苦的哀嚎声。
守在外边的人听到这惨叫声,联想起里边发生的那一幕,也都是有一个算一个的,面色惨白得吓人。“医生,是医院的医生来了。”
有人看到了萤月他们,出声大声叫着。
萤月点了点头,从人群里穿过去。
棉纺厂的厂长快步上前来。
“程同志,赵同志,你们快来看看,快来看看我们余技术员他的胳膊,要怎么拿出来才不会被伤到。”在何厂长的带领下,萤月,赵志愿,还有徐芳芳进入了车间里。
来到了卡住了余瑞的机台前。
余瑞被卡住的是右边胳膊。
从手掌到手肘,一整节胳膊都被压在了机器的齿轮下边。
余瑞的表情万分痛苦,手臂青紫,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