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过崖。
连月新盘坐在青石床上,面前摆着两本武功秘笈,分别是《神足经》和《血刀经》。
他先拿起了后者翻阅。
血刀门是佛门的一个分支,佛法源自天竺,与神足经颇有渊源。
血刀经与中原武功的修炼方式和运气法门截然不同,但跟神足经大有相同之处,如林平之所言,两者皆是从瑜伽术开始入手。
良久。
连月新已经血刀经了然于胸,当即放下秘笈,翻身倒立,以头拄地,开始练功。
心念转动间,天魔真气依着秘笈中所载的红绿色线路,在以前从未涉及过的各处经脉穴道中通行。不过片刻之间,至阴至寒的真气竞让他全身发热,暖洋洋的如泡温泉。
第一式赫然已经练成!
血刀经固然精妙,但绝高不过天魔乱舞神功,以连月新现在的内功根基,练起来可谓易如反掌。没几日,他便将血刀经的内功图谱全部练成。
因经脉穴道之差异,功力又有精进,同时他还感觉天魔乱舞神功第八重的瓶颈,已经有所松动。练罢血刀经,连月新又拿起了神足经,默运移魂大法,口中念念有词道:“这不是内功心法,这是广播体操,这不是内功心法,是广播体操……”
随着放心离魂之术的运转,他成功进入了无心无念之境,而后自然而然的摆出了神足经的练功姿势。第一式需要把脑袋从胯下穿过,再用双手抓住双脚。
连月新承自蜡笔小新的体质,极具柔韧性,轻而易举就完成了这个姿势。
天魔真气再次飞速运行起来。
晃眼两个月过去。
连月新每天除了吃喝拉撒,就是把自己的身体当蛇一样,不断弯来扭去。
这天,他照常练功,体内真气突然翻涌激荡,似长江大河般在四肢百骸,十二正经,奇经八脉中往复奔洞中登时亮起幽幽紫光。
连月新闷哼一声,感觉身体像吹气球般迅速鼓胀了起来,睁开看去却又并无异常。
耳中轰轰作响,他仿佛能听到真气在经脉中流转的声音。
直到七七四十九个周天过后,借由血刀经冲窒破塞的补益,再加上另辟蹊径的神足经,两者奇正相辅,轰然一震,天魔真气冲破玄关,成功进入了第八重。
“啊”
连月新只觉体内精气充盈,忍不住冲出山洞,纵声长啸。
啸声夹杂内力,犹如龙吟大泽,虎哮空山,沛然直冲云霄,响彻华山五峰,声震四野,惊得林中鸟兽四散。
玉女峰,演武场上。
正在练剑的众弟子,全都被突如其来的啸声吓了一跳,齐齐望向思过崖。
啸声持续了一盏茶的工夫,方才停歇。
“呼”连月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转身回洞,拿起两本秘笈,心满意足的离开了思过崖。
回到山门驻地,免不了一通解释。
满足众弟子的好奇心以后,连月新环顾四周,发现大人只有一个戚芳在,不禁纳闷儿。
“戚姑娘,我师父,还有平之、莫愁、你师兄,都去哪了?”
戚芳抱着空心菜道:“三位前辈带着他们去参加英雄大会了。”
连月新一愣:“英雄大会?什么名堂?”
“在你闭关的这段日子里,江湖上发生了几件大事。
先是太行山冲霄洞的谭公谭婆和赵钱孙,天台山智光大师,铁面判官单正一家,相继被杀。之后,就连少林方丈玄慈大师,也在寺中惨遭杀害。”
“我嘞个去!”连月新不禁掏了掏耳朵:“我就闭个关,怎么一出来,感觉世界都变了。
知道是谁干的吗?”
“乔峰。”戚芳道:“玄慈大师死后,江湖传言,说他就是三十年前的带头大哥。
所为大家都认为,肯定是乔峰从单正等人口中逼问出了真相,玄慈大师才惨遭他毒手的。”连月新听得眉头紧皱,心说:“萧远山这是真打算把儿子往死里坑啊。’
但转念一想又不对。
眼下萧远山不应该杀玄慈的。
他偷了玄慈和叶二娘的儿子,要让这两人也和他一样,饱受骨肉分离的之苦。
现在真相为明,他没理由动手的。
连月新暗忖:“莫非是因为叶二娘已经死了的缘故?
以至于萧远山没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虚竹是他们的儿子。
可以依照玄慈的性格,只要萧远山说出来,他多本是不会怀疑的。
相隔多时,身受长乐天刑的叶二娘和云中鹤早已变成了骨头架子。
疑惑间,连月新听到戚芳又开口了。
“不止这些,还有已故万胜刀王维护义的儿子孙子满门被灭。
已故黄山地绝剑鹤云道长唯一的徒弟,在自己房中暴毙而亡。
已故铁塔方大同的亲眷全家糟戮。
已故江西杜氏三雄的后人,在短短数日内接连横死。”
连月新道:“这些好像都是当年去雁门关的人吧?”
“没错。”戚芳道:“因此大家更加确定,所有人的死,都是乔峰在报复。
他已经引起了武林公愤,为了对付他,由阎王敌薛神医牵头,于本月十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