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同情那个小厮,觉得我们冤枉他了。现在看起来,他那是活该!指不定啊,此人就是登徒子一名,流连于花街柳巷,整天寻花问柳。而且,指不定啊,他看上人家老伯的姑娘了,人家姑娘不从,他就将人打成重伤,为了逃避责任,才把人朝仁和堂送……”
说到最后,采芹简直是咬牙切齿了。
聂思芸纤细的手指翻转着这个精致的荷包,回想着上午的事情。
在仁和堂,她经不住她的那个老顽童师父的死缠滥打,只得亲自下厨,作了两个菜给他解解馋,顺道表示一下自己把他流放在外两个月的愧疚。
就在这个时候,那名小厮拖着一个遍体鳞伤的老头进来了,那个老头被打成猪头,面目都肿得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她当即就怒了,训斥了那名小厮,还让采芹将那人赶出仁和堂。
其实,对于采芹的推测,她并不是很赞同。那名小厮一看就是跑腿的,这打人者不用说只能是他的主子了。
狡诈的主子不露面,让个小厮替他跑腿,这是京城那些浪荡公子哥的通常做法。
从这一点上说,那个小厮的主子才是真正的登徒子,再加上这钱袋里女子用的东西,还有这个绣了“春”“宫”图的荷包,便是最有力的佐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