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势,他从上俯视她。棠梨气得不行,抬脚还想再踹他,被盛淮生握着膝盖,把腿压在胸前,紧接着他再看了她两秒,苟身,低头吻下去。棠梨的声音一瞬间在喉咙里,与之替代的,是深深喘息。他确实很了解她的身体,“亲吻"也恰到好处,她感觉到被他的鼻骨抵住。再之后,他拇指抹过她腿内侧的水光,抬头靠过来,沉哑的声线:“再找个人能对你这样吗。”
“嗯?棠梨。"盛淮生的指腹反复蹭过她的下巴。棠梨被折腾得有气无力,刚一瞬间被抛高的感觉因为盛淮生停止的动作,被中断,还没有到达顶峰。
她很难受,偏过头,脸埋在盛淮生的手臂里,额头蹭着他的小臂。“难受吗?"盛淮生问,他拨过她的脸让她看自己,“你说不分手我们就继续。”
棠梨觉得自己上了贼船。
说好的三个月就分手,她怎么觉得有点分不了。他放缓动作,摸她的脸,执着的:“你说不想分手,我们就继续,不让你难受。”
棠梨有气无力,身体的感觉占据大脑,闷着头,很小声,鸣咽地重复了一遍。
盛淮生的拇指还在她的侧脸剐蹭,似乎是没听清,想逼她再重复一遍,但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又放弃了这个想法,扶着她的腰和她交换位置,自己坐上沙发,让她坐在自己身上。
他把她的头压在自己的肩膀上,脸颊蹭蹭她的鬓角,滚了喉咙:“骑我好不好,宝贝。”
他固执地,下巴压在她的颊边:“招惹我,又不喜欢我。”“棠梨,你才是最坏的那个。”
前一晚凌晨五点,才从琴房离开。
离开时棠梨几乎已经昏睡过去,她不知道一共有几次,最初是舒服的,其实到最后也是舒服的,但精神有点太疲惫,"“舒服”过了头。下午两点,她迷迷蒙蒙才醒过来。
醒来没看到盛淮生,抱着被子缓了一会儿,才想起从枕头下摸手机,看时间。
大脑实在混沌,屏幕被按亮,她甚至盯着屏幕上的时间看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是下午一点多。
嗓子有点痛,昨天又哭,又跟盛淮生吵架,她感觉自己的嗓子已经哑了。听到外间客厅的响声,她已经撑着床面要把自己支起来的手臂,又撤了回去。
重新躺回床面,拉着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她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到盛淮生。大脑放空地在床上躺了几分钟,外面脚步声愈来愈近,几秒后,门响,有人推门进来。
“你出去。“棠梨哑着声音开口。
盛淮生右手端了饭,还有给她冲的蜂蜜水。他站住脚,脸色很平静。
他没有再穿昨晚的那件睡袍,上身换了黑色T恤,脖颈处有昨晚被棠梨抓住的红痕,侧颈有一处被她抓得太狠,贴了创可贴。“吃点东西。”
“我不要!"被子里人伸出一只手臂,抓了床头的枕头,朝他扔过来。她力气小,枕头也不远,盛淮生站得离床不远,她的枕头却只扔在他脚前。他眼皮半垂,看了一眼,两秒后弯腰捡起,随手丢在一旁的沙发上,还是那句话:“吃点东西,水也要喝。”
“我说了我不吃!"棠梨掀开被子,半坐起来,她盯着他,两秒后,偏开头,“我要从你家搬走。”
站在几米外的人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像没听到似的,端着餐盘继续走近:“吃东西,现在不吃,晚上的饭不知道要到几点……”棠梨打断他:“我说过了,我不吃,我要分手,我要从你家搬走!”“我喜欢你。"盛淮生突然说。
棠梨大脑被震了一下,身体紧绷,看过去。盛淮生还是那副很淡,又冷的表情,看着她,挂在右腕的细绳在他手腕晃了晃:“不是只有一点,是从很久以前就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