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2 / 4)

们的精锐,故而只是意外小胜,却开始到处吹嘘,踩着我们立威,可见心性上乃是实足的小人。”

“最后一次则是在卫南,双方打得不相上下,我们且退时,不仅杀死敌将一人,也顺势把他包围了,谁知道他手下的人颇有胆气,围剿出来,后来又怕我们偷袭,连夜逃跑。”

“哦。“兀术神色也跟着严肃起来,“瞧着是有些能耐的人,怎么之前没听过。”

“那是什么有能耐的人,想来也是欺世盗名之辈,招安了数百万的盗贼呢,瞧着是打算拥兵自立呢,您瞧,连公主都扣押了。“仆散话锋一转,促狭道,“他们南蛮也真是左右漏风了。”

兀术神色稍缓,缓缓点头:“原是如此,我就说南蛮若有这样的人才,何至于此。”

谁知仆散话锋一转,又是叹气。

兀术不解,呵斥道:“大丈夫何必扭扭捏捏,要说就说。”“那宗泽确实不是个东西,但瞧着也是个有野心的,这一个多月在我们黄河对面建了不少堡垒,瞧着还真有吞并我们的打算。“仆散忧心忡忡说道。兀术并不在意:“区区宋人,不过是泥做的废物,我们金国的勇士只要稍微冲锋,就能让他们土崩瓦解,不复存在。”“对面可有百万大军。"阿不沙大声嚷嚷道,“把整个开封府围得严严实实的,而且今日探子来报,说对岸有人走动,还带了一个女子,就是宗泽和那位公主,可见是挑衅!”

兀术不甚在意:“许是听闻昨夜动静来看看的,不过是几骑兵马都不能镇定自若,可见是没出息的人,两位不必在意,把此处让我的人接手,我自有本事再一次轻轻松松拿下开封。”

两位蒲里衍四目相对,面面相觑。

阿不沙神色愠怒,还想说话,仆散悄悄摇了摇头,恭敬说道:“谨遵上将之命,只是我们的人驻扎这里多日,还是需要做好交接的,免得宋人偷袭,还请上将休息几日,待我们一一交代好所有事情。”兀术缓缓点头,面露满意之色:“你是个有本事的,整个营地管理的非常严密,都说夹谷出勇士,还真是不错,如今二哥不在了,我自会重用你们。”仆散感动下跪,阿不沙也紧跟着下跪。

“行了,下去吧。“兀术矜持摆手。

等两人携手离开后,兀术脸上那种贵族郎君才有的傲慢倏地消失不见,只是一脸阴沉地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

“这两人分明是不把郎君放在眼里。“兀术身后一直站着的侍卫冷冷说道。兀术轻轻冷哼一声,阴阳怪气说道:“毕竟是跟着二哥出生入死,征伐左右的人,难免有些傲气,自诩过人。”

“他们现在口口声声说的那个宗泽也不知是真是假?"侍卫拧眉,“瞧他们的态度也只是观望,并不打算把他收拾了。”兀术面无表情说道:“二哥刚死,这么大块肉还没分干净呢,谁会没事出兵,平白添乱,再说了,宋朝也不过是一群鸟兽汇聚,何来需要我们精锐出面,他们自然不怕。”

侍卫拧眉:“他们如今把那人吹得这么厉害,瞧着是想要……郎君出面呢。”兀术手指绕着马鞭,半晌不语。

“如今朝内对是否更立异姓,让非赵姓的人去节制汉人,还是继续攻伐还,一举吞没宋朝还在争论不休。"侍卫明显是兀术的心腹,说的话也毫不遮掩,直言道,“当日争论时,黏没喝和蒲鲁虎还抬出都元帅斜也来压制,后来闹到不欢而散。”

斜也是金朝开国皇帝阿骨打的同母弟弟,原是谙班勃极烈国论,后在吴乞买继位后升任为昊勃极烈,可以说是朝内资格极老的一个人物。“二哥仁慈善良,喜谈佛道,自来就是仁义道德的良善之人。“兀术讥笑着,“只是二讨宋廷,比黏没喝慢了一步,争着议和难道还真是看重宋廷仁义不成。”

侍卫顺势说道:“宋廷言而无信,反复无常,那昏德公之品行连狗都不如,手下之人只会兴风作浪,就像那个赵构一样,在我们耳边狂吠,只要郎君一举南下,定能一举奠定朝野内外的位置,便是谁也越不过去。”兀术并没有被这样的马屁迷了眼睛,只是沉默片刻说道:“只我瞧着皇帝也有些沉迷宋朝的那些仁义道德中,少了我们金人的血性。”“那些宋人惯会迷惑,靡靡之音害人害己。"侍卫说。“如今以黄河为界,也算各自安稳,之前皇帝下旨各地,一边说若是有人坚守就要征讨,是为了安抚黏没喝,又说军中有人敢于俘虏掠夺获取私利,肆意毁坏,应当受到惩罚,这就是为了安抚二哥。”兀术虽年轻,但他十五岁就跟随父辈征战辽国,这些年看着金国内部权力更替,都勃极烈和国相争权夺利,争端不止。“那郎君现在也跟着静观其变?“侍卫犹豫问道,“郎君刚接任右副元帅,东路的那些人都看着不说,那西京云中人,以有吞并燕京枢密院的打算了。”在斡鲁补病卒后,他继任右副元帅。

此话一出,兀术眉心微动,也有些凝重。

“那个宋国公主如今就在城内吗?"许久之后,兀术低声说道。来人是一个官吏,傅男。

这个名字赵端听过,就在她第一次接触到北地真正生灵涂炭那一日,张三说朝廷有意命宣义郎、假工部侍郎傅秀前往金国求和。“官家听闻公主因伤,还是不能动身前往应天府,心中悲痛万分,故而让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