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赶紧跑路。 李长安却是随手一挥。 就听着身后“嘎吱”一声,房门居然自个儿就关上了! 刚刚才看过的某个小说情节在脑海里惊鸿一般闪现。 “劈空掌力?!” 他脱口而出。 “你真的会武功啊!” “对头。” 李长安走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还会化骨绵掌吔。” “啊?” “这一掌就是呀。” “啊!” ………… 薄暮。 废弃采石场。 李长安故地重游。 从那天他捣毁这座黑牢后,这座废弃的采石场就算彻底的关张了。可现在,这栋建筑物的窗户里透着黄蒙蒙的灯光,分明是又运作了起来。 他回想起先前与方墩儿的“友好”交流。 “停!停手!” 方墩儿鼻青脸肿地哭泣道。 “真的不管我的事!杨总,不,杨三立那个龟儿子的确找过我,但我怕坐牢,当时就拒绝了。逼死邹大姐,真的跟我没得半点儿关系!” 李长安默默抄起了桌子腿。 “等到!我坦白!” 方墩儿连声尖叫。 “你干的?” “不是。” “你知道谁干的?” “不知道。” 李长安眯起了眼睛,扔下了桌子腿,抄起了扁担。 方墩儿一个激灵,机关枪似的把嘴里的话一股脑儿吐了出来。 “前天,我看到鲍春华偷偷往采石场那边送吃的,肯定有人躲进了采石场!” …… 李长安把“借”来的五菱宏光停好,便小心靠近了采石场。 老实说,为了找到逼死邹萍的王八蛋,他这十来天早出晚归想了无数的法子,可惜都落了空,希望这一次不会空手而回。 他谨慎地进入了大厅。 但奇怪的是,灯光明晃晃得的,里头却空荡荡的,没见个人影。 难不成跑啦?或者藏起来了? 道士刚蹙起眉头,一股子熟悉的气味儿就窜进了鼻子。 这是……血腥味! 道士追寻这气味,熟门熟路离开大厅,穿过走廊,最后竟然进了石牢的房间。 房间里黑洞洞,血腥味儿混着潮湿陈腐的空气直扑人的脸面。 道士打开手机电筒。 炽白的光扫过一格又一格“活棺材”的编号上。 1、2、3、4……17。 李长安的动作蓦然一停。 光照里,原本打开的铁盖被重新扣上,大片的褐色从缝隙中溢出来,沿着石壁淌下,在地上汇集成厚厚一层干涸,那是凝固的血迹。 道士眉头也没跳一下,径直上前打开铁盖。 霎时间。 一股子血腥酸腐仿若有实质撞得道士稍稍侧身,忙不迭掩住了口鼻。 光亮投入棺材里。 只见着三具男人的尸体被强行塞进了一米见方的石格中,发丝、衣物、血污混在一起,肢体、躯干扭曲着搅作一处。 只余三张狰狞的面孔“嵌”在一团血肉里,无神地对着造访者。 李长安面不改色,随手揪住一具尸体衣领。 而后。 “啵。” 一个怪异的声响中。 像是扯下一团烂肉一般,李长安竟是将这具尸体硬生生从血肉纠缠中拔了出来。 放在地上,稍一辨认。 李长安发现这人颇为眼熟,细细回想,似乎是初次探访丰顺村时,撞见的那个与红茅暗通曲款的鲍春华,也就是方墩儿口中往采石场送吃食的人,没成想死在了这里,死状还如此的凄惨。 条件有限,道士也不嫌脏,直接上手翻看检查尸体上的伤口。 李长安原本以为这是一桩杀人灭口的凶案,但现在发现事情好像没这么简单,尸体上的伤口不像是人类造成的,更像是被巨兽袭击所致。 尸体遍布大大小小的撕裂伤口,浑身的骨骼大多断裂,胸腔被粗暴地撕开,心脏已然不见了影踪。 道士将光亮抵近了,在一腔血污和烂肉里细细翻找了一阵。 俄尔。 手上多了几许异物,那是几根黄色的鬣毛。 少有的。 道士盯着这几根鬣毛却是失神了许久。 半响,才幽幽叹了口气,取出了一枚“冲龙玉神符”。 片刻之后。 被放大的气味冲得头晕眼花的李长安扶住车门干呕了好一阵。 但好在,并不是没有收获。 在符法下。 一个古怪而又熟悉的气味儿,自采石场中蔓延出来,沿着公路,没入了远山的薄暮中。 ………… 亏得这几日没有下雨。 那气味儿就好像指路的明灯,将李长安引到了一间豪奢别墅跟前。 这别墅占地颇大,花园、停车场、游泳池、码头……一应俱全,孤零零地建在河湾湾上,伴山滨水,很是有几分风景。 李长安没有贸然靠近,而是呆着山上居高临下侦查。 要说方墩儿为了偷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