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猫眼里,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人隔着门回应道: “物业的,抄水表。” 要是前几天,她肯定是不敢开的。 但一来安源那帮洪岱海的打手都已经判刑了,二来自己又是高档小区,这个物业看得也有些眼熟。 所以她一边开门,一边抱怨道: “怎么这么晚了,还来抄水……” 话语戛然而止。 只见着女物业歉意一笑,便让开身露出身后的两个黑西服大汉,以及大汉中间的杨三立。 章洁打了个哆嗦,连忙去关门,可一只手却抢先抵住了房门。 …… “我绝对不会翻供的!” 客厅里,章洁鼓起勇气咬牙说道。 杨三立却呵呵一笑,若无其事地打量起房子的装饰。踱着步在客厅里晃了一圈,冷不丁按下电灯开关。 房间里顿时光线一暗,章洁下意识就打了个哆嗦,条件反射一样,在沙发上蜷缩起了身体。 杨三立见状,施施然走过去,拉了张椅子,坐在了茶几对面。 “房子买的?” 章洁瞪着眼不说话。 “那就是租的。” 他笑嘻嘻又问。 “租金不便宜吧?” 章洁打着哆嗦,仍然没有回答。 杨三立却依旧笑着问道: “你那诊所还开得下去吗?” 章洁终于有了反应,她把惊惧又愤恨的眼神投过去。 “说完了?说完了就给我出去!不然我就报警!二十万就想让我……” 杨三立突然打断了她。 “不是二十万。” 他招了招手,旁边的黑西装把一个手提箱放在了茶几上。打开来,一叠叠红澄澄的票子勾得人心神摇曳。 “是五十万!” 章洁眼神闪烁了一下,但她随即想到的,却是在那暗无天日、狭小逼仄的“石棺材”里,受到的苦痛与折磨。 她抓起手机,警惕地盯着杨三立和两个黑西装。 “你再不滚我就报警!我不要你的臭钱!我只要你们坐牢!” 出乎意料,杨三立没有发怒,甚至还点了点头。 “当然,我们罪有应得。该判刑判刑,该坐牢坐牢,但是……” 杨三立打开了另一个手提箱,将两个装得满当当的箱子并在一起,推到了章洁跟前。 “安源公司是安源公司,红茅集团是红茅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