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腰侧，本着扶的心思，结果她先腰一软倒了。

卫娇电愈吻愈上瘾，凑得越来越近，韩敕被她压着靠在椅背上，手掌不得不沿着她胯骨腰线向上攀爬，像登山者在峭壁上寻找支点，上又不是，下又不是，在结束这个吻的念头冒出来之前，韩敕把她抱起来放餐桌上。椅子上有柔软的坐垫，桌面却是比体温冰凉的木头，冻得她大腿瞬间攀附在男人腰上，尽可能减少与桌子的接触，嘴巴被堵着，鼻音黏黏地唔了声，却听见他低笑了一声。

日光暗淡，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雪，她的睫毛在他鼻梁投下的阴影里轻颤，像被惊扰的蝶。

两人鼻尖相抵着，卫娇电缓缓睁开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笑什么？"她喘着气，胸口起伏，大早上的，有点承受不住这种缓不过来气的吻。

“吃早餐呢。"韩敕说着，却压根没有退开的意思，低着头又去压她的唇。是啊，吃早餐呢，怎么突然接起吻来了，莫名其妙。卫娇电被他弄得想笑，不让他亲，身体压着缓缓往下，交叉环在他腰上的双腿渐渐缠不住，变成一脚勾在他腿上，笑得不行，喘气连连：“要掉了，老公，好冷……”韩敕把她拉回来，长叹一出气，把人揉进自己的怀抱里，“这样还冷吗？”韩敕问完，温柔又亲昵地沿着她耳廓吻下来，轻而啄的。卫娇电没回答，她被另一个注意力吸引去。她忽然发现，韩敕放在她后背的手掌，居然罩住了蝴蝶骨下和屁股往上那一截腰。

卫娇电愣愣地松开他的怀抱，拉过他的手比对，虽然知道韩敕的手是比她大很多，却是头一次有这么深的感悟，后背亲眼看不了，于是她捞起衣服，将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肚皮上。

这个动作韩敕做过很多次，但次次要么隔着衣服，要么被衣服盖住。韩敕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掌心之下是温温软软的肚皮，她肚皮也很薄，粉粉白白的，很容易着凉的样子。

“冷着肚子了？”

“一颗…半颗草莓，哪有那么夸张?"卫娇电抬头看他，好笑道。“难说，我没有在夏天冷感冒过。"他若有所思道。“你取笑我。"卫娇电放下衣摆，却没有把他手捞出来。“所以我会紧张。"他声音很轻。

哎？

意料之外的回应，卫娇电抱住他的手臂，就让他的手在自己的衣服里，隐约感觉到他的不安，这可是稀奇事，千载难逢，她逮着机会发挥出自己关心呵护人的一面，隔着衣服布料顺他的手臂，跟顺毛似的，又好奇：“你紧张？为什么？″

殊不知自己仰着头，一双大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像是讨吻的样子。“你总这么频繁的发烧，很难让人不紧张吧。"韩敕用空着的手将她掉在胳膊的领子捞回来，挂回肩膀上，自己的宽领衣服对她而言实在太宽了。“哦我……"原来和自己有关，她想了想，点点头，“听上去是有一点哈。”“好意思点头？嗯？″

卫娇电抱着他手臂晃了晃身体，说是晃，更像是扭，娇嗔：“人家也是对你百分百全肯定嘛。”

对他全肯定？刚才让她吐出来，她的反应是什么？韩敕无语的好笑，知道说再多都无用，也不说她了，以后早上直接不让她见到冰凉的食物就是了。

他不说话，手臂却慢慢在衣服里危险地摸索，从中缝穿过，在宽大的领子里冒出来，一步一步上移，如同蛇一般攀附在她纤细的脖子上，虎口抵着她脆弱的喉咙，

卫娇电无措看着他，隐隐约约读懂这微妙的沉默，他此刻的脑子里，一定是在思考发散一些对自己不利的东西。

指腹反复触碰着喉咙这一寸肌肤，犹如握住她呼吸的阀门，虎口将她下巴轻轻往上托，她不得不扬起好看却脆弱易折的弧度，让人感觉他下一秒就要下狠手，然而等来的却是又一个吻。

再坐下来吃早餐时，热可可和咖啡都凉了，韩敕倒了两杯热茶，饭后窗外仍在下雪，无处可去，两人便坐在客厅赏雪，享受这片刻的安宁。角落有一架钢琴，盖布看上去颇有年代，掀起盖布发现钢琴也有些年头，她问韩敕会弹钢琴吗？得到的答案居然出乎意料。“会一点。”他回。

“一闪一闪亮晶晶吗？"卫娇电跃跃欲试，似乎找到两人的共同点一样，很是激动，“这首我也会。”

“不是。“韩敕残忍地否认，在钢琴前坐下来，食指敲下某个键，卫娇电不懂音乐，直到他顺着那个键一水儿敲过去，才听明白他是在试音，试哆味咪发嗦啦西……

“会一点，"卫娇电站在他和钢琴旁边问道，“不会就是这一点吧？”韩敕笑而不语，将她拉到自己身前隔在钢琴中间，卫娇电顺势岔开双腿，坐到他腿上。

她背对着钢琴，搂着韩敕的脖子，脚点不着地，分不清两人谁比谁更黏人，就这么几秒钟没接触又要把她抱怀里，不会是让自己猜中了吧？真只会这厂个音吧？所以现在迫切需要转移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尴尬，还不如刚才让她弹一闪一闪亮晶晶算了。

她刚要说什么，轻柔的，流动的琴声从背后传来。卫娇电微微一愣，虽然不懂音乐，但这首琴曲却是听过的，没记错的话，是德彪西的《月光》。

屋里光线薄弱，依稀着窗外刮着风雪的日光，两人在屋里相拥着，渐渐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