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上的障碍。
郑少伟和张部长商定,时间不早了,先去部队吃饭,下午再去看军区预选的第二个点,如果第二个点不理想,再回过头来从另外一个方向,对上午看的这个点进行进一步的现地踏勘。
在去往部队营区的路上,郑少伟思绪起伏。
他想起来二十多年前自己在一个基地勤务连当连长时候的一件事情。
他所在的勤务连当时负责七个哨位的执勤任务,其中一个哨位正好处在工作区西北部的风口上,每年都有几个战士在这里冻伤。
有一天,他找到基地的主任,请求将这个哨位下移十五米,改设在一个稍微避风的地方。
“什么?”基地主任听了他的话,瞪大眼睛,喉咙里像是安了一个扩音器,“挪位置?你以为你是在为民请命,你以为只有你才关心战士!”
主任吼过一阵子之后,看着惊恐的连长,放缓了声调说:“当年我在这个基地当勤务连连长的时候,连部有一个很讨人喜欢的通讯员,在他下到班里执勤的第二天,就冻掉了一只耳朵。有经验的老兵都知道,风雪天从哨位上下来,要先用积雪把冻僵的耳朵搓红了再进屋,通讯员不懂这些,从哨位上下来以后直接就进了生着煤火炉子的宿舍,结果------”
主任说到这里,哽咽了。
“因此,我比你更清楚那个哨位每年能冻伤多少战士。”主任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也知道,这个哨位多少往下移动一点,就可以减少很多冻伤,但是,我没有权力这样做,因为只有这个位置才能避免出现观察中的盲区,这是一个要求我们冻死也要迎风站的位置!”
那么现在呢?郑少伟坐在汽车上,心里在想,如果战时需要,仍然可以让干部战士们去炸碉堡、堵枪眼,面对生死存亡的挑战;当然,和平时期也可以让他们居闹市、顶香风,接受灯红酒绿的考验。要是这两种情况都能够避免,就应该让他们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到正常的训练工作和文化学习中去。现在真枪实弹的斗争确实是很少了,但是社会上的诱惑和陷阱又确实是太多了。
他准备否定上午看过的这个军区预选的基地位置,而是把希望寄托在他们预选的第二个点上。
(本篇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