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级干部”(五)(1 / 2)

前天下午,朱启根在去首都机场送两位机关干部出差回来的路上,又去了一趟音像制品商店,说是买磁带,实际上是想再见见小陈。他前几次是穿便衣去的,这一次是穿军衣去的,小陈看到身着军衣的朱启根,眼睛一亮,服务也格外热情。朱启根一边与小陈说着话,一边用热切的目光把她脸上的每一个部位都亲吻了一遍,小陈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特别是双腮上的那两个小酒窝,格外迷人,如果能跳进去,淹死也值得。

朱启根原来每次只买一盒磁带,这一天格外大方,一下子买了三盒。

屋子里的其他三个人还在睡熟,夜静中听得到他们均称的呼吸声,他们各人可能也都在做着自己的美梦。

朱启根心里在想。

朱启根鞭策着自己的想象力,继续在虚无飘渺的世界里漫游,充满欲望的身体和憧憬未来的心灵,都得到了似是而非的抚慰和满足。

他心里在想,自己如果能调到一分队,年底再转了二级士官,就争取与小陈交上朋友,现在部队里最难找朋友的就是士官,高不成低不就,能找个在北京打工的家乡姑娘,应该是最理想的结果了,将来干好了,长期在北京留下来,实在干不下去了,就一起回老家,没有什么后顾之忧。现在就是不知道小陈是不是有了男朋友,嘿,管它呢,即使有,自己也要敢于横刀夺爱。

窗外的天空依然是一片灰白,在不知不觉中,曙光取代了月光。

林风正在车场擦车,被通信员喊到了车队队部。

队长正在队部等他,林风平时很少到队部来,见了队长有点拘束。

“坐吧!”队长指了指旁边的椅子,态度很和蔼。

林风坐下来以后,队长直截了当地问他:“你和新调来的符部长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没有什么关系,噢,就算是老乡关系吧!”林风莫明其妙地回答。

“这我知道,杨长林已经给我讲了。我问你除此之外,你和符部长还有没有其他的关系?”

林风很坚决地摇了摇头。

“那么,符部长怎么会知道你这个人呢?”

“这我不清楚。”

这一次是队长摇了摇头,脸上并且流露出明显的不太信任的表情。

从队部出来,林风立刻拨通了袁莉的手机。

手机里传来袁莉熟悉的乡音:“符部长的那个外甥女离开我这里到北京去了,她舅妈想让她在北京的新家里一边帮助干些家务活,一边找机会学习。她走的时候对我讲,她想在北京仍然学习裁剪,将来让我也过去,我们联合几个人,租个柜台或者开个小店,裁剪、制作、销售一条龙,继续做服装生意。她到北京以后,可能给她舅舅讲了你的情况,但不是我让她讲的。”

袁莉的话,让林风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这天晚上,林风把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都给杨长林讲清楚了。

“我想找队长把这件事情解释一下。”林风对班长说。

杨长林沉思了一下,对林风说:“不,袁莉电话里讲的事情你千万不要给队长讲,就装作不知道,我觉得你去当专车司机的事情基本上定了。”

林风不解地看了看自己的班长。

朱启根这一天下午去北京火车站送走来机关办公的客人以后,回机关的路上又把汽车悄悄地停到了音像制品商店的外边。

“今天我给你推荐几盒新出的磁带,你一定会感兴趣。”小陈笑着给朱启根说话,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朱启根也笑着说:“我今天不准备买磁带,我有个战友在军事医学科学院开车,他给了我几包对防止雾霾有特效的口罩,我带来一包,送给你。”

小陈把口罩接过去,双手捧着,兴奋得脸都红了,感激地对朱留根说:“哎呀,你真伟大,我今天晚上就给老公送去,他在室外工作,正好需要-----”

“你刚才说什么,给谁送去?”朱启根瞪大了眼睛。他脸上的笑容冻结着,但是脸上的笑容与脑子里的思维已经没有了必然的联系,连接它们的神经短路了。

“给我老公呀,他原来和你一样,也是个当兵的,不过是个武警战士,他去年退伍后,就在建国门附近的一个饭店当了保安,每天站在门口执勤。”

小陈嘴里说着话,眼睛却在看口罩上边印着的说明,她看完说明一抬头,只望见了朱留根的背影,就连忙追到商店门口,高声喊:“嗨,你的口罩钱,给你钱------”

大街上的车辆不多,毛白杨叶片上掉下来的绒毛像雪花一样,被春风挟持着,在空中飘来飘去,不时地有一团两团从小车的档风玻璃前边掠过。

朱启根手握着方向盘,觉得眼前的景物模模糊糊,好像都失去了应有的轮廓,他只是看到了十字路口的红灯怒目圆睁,绿灯柳眸含情,黄灯睡眼朦胧。随着灯光的变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