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嫋嫋阻止。
“又凉又坨,不好吃了。你要想吃,我让厨房给你再做一碗新的。”
君九渊坚持。
“没事,拿来吧。正好想吃凉的。”
凤嫋嫋哭笑不得。
“你确定?阿离说过,除了木栢封那个,也就他跟狗吃。”
君九渊笑道:“无妨。正好也想尝尝阿离每日的吃食如何?”
凤嫋嫋把面碗端到君九渊面前,还给他拿了一双筷子。
“就吃一口哈,不好吃就算了。”
在凤嫋嫋的注视下,君九渊唱了一小口。
那股子熟悉的味道在味觉上蔓延开来,生生把君九渊的眼眶给憋红了。
怎么,比在战场上做的,更难吃了!
见君九渊的反应,凤嫋嫋急忙把碗夺过来。
“难吃就别吃了。你堂堂太子,犯不着遭这份罪。”
君九渊捧着碗没放。
“不是说今天有全鱼宴吗?你去让人端上来吧。”
凤嫋嫋指着碗道:“那这个不吃了,咱吃鱼。”
凤嫋嫋说完就去吩咐厨房上菜,还把在膳厅吃了一半的凤离喊来一起吃。
等姐弟俩回到主屋,看到那一碗面竟然见底了,连汤都没剩。
凤离咂咂嘴:“姐夫是真饿了。”
君九渊面色不改的笑了笑。
“是有点。”
凤嫋嫋心里自责,君九渊这得饿成什么样?
她这个妻子,竟然毫无察觉。
以后,得早点开饭。
夜色降沉下来,月上柳梢。
木栢封躺在廊下,借着油灯的光亮正在看书。
他衣袖挽起来,白皙的小臂有道一指长的刀疤。
只是随着月光照在那条刀疤上,那刀疤肉眼可见的慢慢消失。
直到最后,小臂恢复如初,好像刀疤从来都没有过。
院中,一道黑袍身影躲在暗处,与夜色融为一体。
“少主,龙血万万不可再出现。您的身份一旦被发现,危矣。”
木栢封面不改色的把书翻到下一页。
“今日情况特殊,以后不会了。”
俩人话音刚落,只听墙外,传来男子的声音。
“师父,我们已经跑了大半个京城,您确定真的闻到龙血味道了吗?”
“我确定,那味道我曾在师父那里闻过,此生都不会忘。可为什么追到这里,那味道竟然完全没有了?”
“会不会,龙血又去了别处?”
院外沉默了许久,男子再出出声。
“你去查查,这附近都是谁在住。”
“是。”
一阵脚步声渐行渐远。
院内,大气都不敢出的黑衣人,终于缓缓的松了口气。
“少主,您现在知道龙血暴露有多严重了吧?不管您为了救谁,在东海之外,您都不能受伤,不能流血。下次,就不会像今天这么走运。”
木栢封烦躁皱眉。
这具身体,实在是太不方便。
“以后不会了。查下刚才墙外的人是谁?”
黑衣人道:“不用查。是玄门长老多年前逐出师门的徒弟,清玄真人。玄门长老在世时曾去过东海,误打误撞进入海底,见到过龙族之人。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人见过真正龙血的人,也就玄门长老的两个徒弟了。”
木栢封问:“他另一个徒弟在哪?”
黑衣人道:“据属下调查猜测,他的另一个徒弟叫薛戬,此人两个月前突然消失在京城郊外,现在很可能在东宫。”
木栢封微微挑眉。
君九渊的动作还真不少。
两个月前,那不是凤嫋嫋嫁入东宫的时间吗?
木栢封唇角勾起。
凤家人,从不让人失望。
翌日,凌州的人抵达东宫。
来人是凤嫋嫋的表哥,楚家大公子楚邵。
他一路马不停蹄赶路,风尘仆仆,一张脸被风吹日晒的,黝黑粗糙。
一进来,楚邵便将一个大大的箱子抬进来。
“你要的东西,看看还缺什么,爹说他再想办法。”
凤嫋嫋当即让人去叫薛戬。
“表哥一路辛苦了。让大家快进去休息一下,我让人安排厢房。”
楚邵摆手拒绝。
“不用了,爹让我送到东西立刻返程。待东西查明没有问题,我立刻就走。”
凤嫋嫋皱眉:“怎么那么急?出什么事了?”
柳儿给楚邵端来了茶水,楚邵一饮而尽,双手递还。
“劳烦柳儿姑娘再多来点,兄弟们都渴极了。”
柳儿连连点头:“好的楚少爷。我马上给大家补齐水和干粮。”
话落,柳儿当即就去准备东西。
楚邵这才回答凤嫋嫋的问题。
“半个月前,有人突袭药王谷。幸好药王谷地势险峻,外围机关重重,这些人才全部命丧在机关里,没有得逞。只是他们的身上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我们至今还不知道是什么人在打药王谷的主意。爹让我不要在京城逗留,尽快回去,加强防范。”
凤嫋嫋陷入沉思。
“这种情况,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