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苏秘书心心动值：38.8%

苏尚菲摸着牧濡邺滚烫的脸颊，指腹被他鬓边的碎发刺得发痒，见他一直呓语，似乎难受得厉害，忍不住怪他不听话：“不是说好不喝这么多吗？一坐上酒桌就逞强。”

牧濡邺听到苏尚菲语气中的心疼，虽然被嗔怪，却反倒心满意足的勾起唇角偷笑。

“小马太傲，不把他喝服了，总在酒桌上跟我唱反调。这小子真的不像他爹，是个耳根子软的，脑子又不灵光，不紧追着他点儿，容易被牧段行趁虚而入。苏尚菲如何不知这些，只不过这些天为了董事会选举的事情，牧濡邺日日喝大酒，没有一天得闲，她看在眼里，想帮忙却无能为力，生怕他哪一天喝坏了身子。

“对小马总，你有几成把握？”

牧濡邺悄悄握住苏尚菲的另一只手，将她的手捂在心口。“九成。他虽然人憨直了些，但是毕竟是个听话的孩子，人也孝顺。马伯伯去世前跟他叮嘱过，他们马家受外公恩惠，无论如何要信守承诺，不能中途倒戈,背信弃义。”

苏尚菲太过入神，竞然忘了抽回被牧濡邺贴在心口的手。她不停在脑中暗自核算，却总觉得牧濡邺想要成为新任董事长，依旧算不上十拿九稳。

可是她已经等不起了，也不能在归商继续耽搁下去。两年前牧濡邺成为大中华区执行总裁时，她就期许着他能够尽快获得董事长职位，然后她便可以如愿顺利脱身，回归自由。可一年拖一年，期待一次次落空，她的身心都太过疲惫。“算上去年支持您的，再添上今年游说的这几位董事，您的支持率也才堪堪和他持平。可今年这几位董事虽然满口答应，投票时的变数却不小。眼看一周后董事会就要召开，纵使拼尽全力，只怕也很难确保万无一失。你说.…吃一堑长一智，牧濡邺自然留有后手，有过前两次的失败经验，他不再盲信这群老狐狸的口头承诺。毕竟往昔的情谊虽深，却终究敌不过丰厚利益带来的诱惑。

苏尚菲前几日生病休息时，他远赴海外，找到了两位已经半退休的董事求援，软磨硬泡、威逼利诱，只为争取到反败为胜的关键票。最后两位董事终于肯放出底牌，他们要求牧濡邺保证在他们百年之后，保护他们两人后辈的权益，护着他们终生无虞。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是他们为后代谋求职位和利益的巧妙说辞，也是他们给牧濡邺递的投名状，将两位的后代放在牧濡邺手下做事，两边的利益捆绑才足够深，足够长久。

比起牧濡邦的守成，和牧段行的昏聩贪婪，他们更看好牧濡邺身上拼搏与扩张的野心。

他们已经老了，在牧段行眼中失去了利用价值，逐渐被集团边缘化，再无起复的可能。可他们的孩子都还年轻，总要为他们多筹谋几分，在彻底退休前，为他们谋个锦绣前程。

牧濡邺看过他们准备的资料，两位的孙辈皆是精英教育下的产物，履历优秀，成绩斐然，为他们在集团谋个职位，倒也不难。有了这关键的两票，他胜利在望。

这件事之所以没跟尚菲说，不过是他想给她个惊喜。可如今听到苏尚菲试探意味十足的话语，他马上意识到她想让他和哥哥求和，可又怕自己多心，误会了她，试探道：“那你的意思是？”苏尚菲不知牧濡邺为什么一直不和牧濡邦亲近，也不曾有机会见牧濡邦一面了解他的为人。

可她总觉得，既然摊上了这么个糟心心的父亲，兄弟俩应该更加亲近，相互守望才是。

这些年虽然牧濡邦不在国内，可前些年在公司累积下的余威犹在，董事会里的不少成员定是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据她观察，往年那些中立派一直在牧濡邺和牧段行父子俩身边左右摇摆，似乎有意平衡两方局势。

他们既不过分偏袒牧段行，让局势成一边倒的趋势，以免让牧濡邺彻底失去竞争董事长的信心；又有意打压牧濡邺，给他施压，让他不停换方式与他们设判，磨练他的意志与谈判技巧。

她不知牧濡邦有什么打算，可是旁观者清，她总觉得若是牧濡邺开口求助，牧濡邦绝不会袖手旁观。

“也许，牧总可以帮上忙呢？”

察觉牧濡邺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苏尚菲很快意识到他的不悦。“他毕竟是集团最大的股东，他的决策总会影响到那些小股东们的想法。如今牧濡年进了归商，局势越发混乱，总该先联手除去牧段行父子，将牧段行从董事会赶出去，再图谋其他。”

牧濡邺的呼吸都沉重几分，半晌才开口，语气里掺杂着苏尚菲弄不懂的情绪：“尚菲，你不信我靠自己能赢？”

苏尚菲虽然知道这番话会让牧濡邺不悦，可却还是因为心绪不宁说出口：“我不是不信你，而是时间紧迫，总要分清主次。”“什么是主次？”

牧濡邺干脆从苏尚菲膝上起身，语气愤怒。“我跟他之间，并非兄弟阅墙。冰冻三尺，也绝非一日之寒。我求过他，原谅过他，可是他素来明哲保身，隔岸观火，从不曾对我施以援手。我和牧段行争斗，绝不是为我一人。如果可以，我也想彻底撒手不管，可是我不能。当年我舍弃梦想，在公司卧薪尝胆、委曲求全，只是想拨乱反正！如今我的心早就被他伤透了，就算是一败涂地，我也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