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了一笑:“你不要瞎猜,我的地位,岂能和王后直接通信。都是和国相书信来往啊,你不会更嫉妒吧。”
孟雨切了一声,脸竟然无端红了。
应少言道:“且尔岑国王的儿子还小,没有袭王位,海西现在听命于王后。海西和国朝的交流都是循例的文书。王后代国王行国书,都是给皇上的,当然也会先转到我这里。不过,王后生的是双胎,儿子留在海西,女儿已经送回江南了。因为王后希望自己的女儿仍然要习国朝的风俗。”
孟雨又忍不住笑了:“海西未婚女子的习俗,点秀姑娘怎么能习惯得了,一定心里十分恐慌。但是江战说过,他的孩子一定要遵从海西习俗,这样才是和海西真正的一心一意,让自己成为纯粹的海西人。点秀姑娘一向对江战百依百顺的,但这件事她还是折中处理了,将儿子留下承担海西的责任,女儿送回江南做个国朝女子了。”
应少言忍不住点点头,他之前并没有像孟雨想得这么深。因为他不可能和江战有很多交流,也无从知道他的想法和他与萧点秀的婚后生活。江战和萧点秀去海西之前,大家有一段时间同在京城,但都避免见面,以免尴尬。但他仍然从周围人的只言片语中得知,萧点秀为了江战整个人都改变了,也许是之前自己太对不起她,在她最孤苦无依的时候无情地离开了她,所以这个时候遇到体贴她,陪她渡过难关的江战,她从此就全身心地对他好。而且一向性情暴烈的她奇迹般地对江战始终百依百顺,从来没有半点违拗过。只是他们成亲这么短的时间,江战就战死了,应少言心里是很挂念萧点秀的,他很难过她的幸福这么短暂,未来还要替年幼的儿子管理一个偏远的小国,渡过漫长的孤寂岁月。然而他什么也不能说,除非她再遇到生命危险,否则她只能深藏在他内心最尘封的那个角落。
而孟雨却想起那个美丽而热情的沙不鲁花儿,其实就连朱妙也是开放而热烈的,他一时对那个妩媚而智慧的女国相也油然而生一种怅惘之情。应少言道:“候灵闪也留在那里了。他纯是因为仗义,海西毕竟国弱,王后是个女子,对海西又不是很熟悉,有个国朝旧交帮忙还是很重要的。当然,国相和沙不该也很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