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帮我看看我头上还有没有。”
男人沉默了一会,抬起头扶住她的头,划动了一下她的发丝。
手感果然是他想象中,柔软顺滑。
因为害怕飞虫,南拾丝毫没有发现,他们的动作非常亲密。
她垂着头,顺从的任由俊美高大的男人随意摆明,他单手扶着她的手臂,另外的手拨弄着发丝。
远处看就像是紧紧依偎在一起。
南拾紧张的问:“还有吗?”
“没看清,我再看看。”
不会还有吧?南拾心慌的不行:“不会有很多吧?”
片刻后他才回:“没有了,起来吧。”
南拾这才长舒一口气,直起身体,长发从他的手心划过。
谢祁宴下意识的伸手握了一下,发丝很顺滑,什么也没抓到,只留下淡淡的香气。
他握紧掌心,动作自然的把手背在身后:“我看了,就那一个,放心吧。”
南拾胡乱的点头,此时只想着赶紧回去洗头发。
“那我先回去了,谢先生你也赶紧上车吧,外面挺热的。”
男人还穿着长袖的衬衣,离开了低温的车内,此时额角还染上了薄薄的一层细汗。
谢祁宴点头:“那下次见。”
“下次见。”
随后他便拉开车门长腿迈了上去。
看着黑色迈巴赫离开,她也准备回去。
路过她所在的那栋楼时,经常会有上了年纪的大妈大爷打牌消磨时间,以往从来不舍得从牌上抬头。
这一次却直直的盯着她,被这样的目光盯着南拾觉得有些不舒服,撇开视线加快步伐准备上楼,进楼道后便遇到了她的房东,曹水桂。
她想让点位置,却发现曹水桂是故意堵着,不让上楼,往左她也往左,往右她也往右。
“没想到小姑娘年纪轻轻,居然喜欢出卖身体走捷径,怪不得看不上我儿子呢,原来已经榜上了。”
这话说的阴阳怪气,即使南拾反应再慢半拍,也明白对方是在嘲讽。
但是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拾停下脚步:“曹阿姨,我不明白你这句话。”
“切,装什么?”曹水桂有些不屑,“你和那野男人在小区门口的事情都被我们看到了,本以为你清清白白一小姑娘,没想到这么攀龙附凤。”
那男人气度不凡,身旁的车子甚至她们都不认识,但是有人会玩手机,上网查了一下,搜出来的价格让他们倒吸一口凉气。
几百万的车。
这是她们这辈子也没办法想象的。
而南拾年轻漂亮,甚至是非常漂亮,是她们这个年纪从未在谁身上看到的漂亮,但是家境却一般,甚至比她们还要差。
原本可以从心理上弥补这点,看到她身边站着如此优秀的男人,便彻底崩塌。
嫉妒的种子从此埋下。
这样的长相为什么不是属于自己?为什么不是属于自己的女儿?
南拾听着话脚步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曹阿姨你在说什么?”
“仗着自己漂亮就勾男人,幸好没让我的儿子嫁给你,我呸!”
说着曹水桂白了她一眼,用丰满的身体撞开她,把瘦弱的南拾撞的连退好几步,后背狠狠地撞上了墙壁。
那一瞬间疼痛袭来,疼的南拾眼前一阵发黑,后背摩擦着墙壁,火辣辣的。
她深吸一口气:“曹阿姨虽然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现在你做的事情算故意伤害。”
“我故意伤害?”曹水桂觉得有些好笑,“你天天装柔弱怕不是故意碰瓷吧?”
但是南拾苍白的脸色不似作假,曹水桂也有些害怕,嘴上逞强:“不就是不小心撞了你一下吗?至于这么矫情?”
说着便急匆匆离开,生怕担上责任,毕竟这女娃每天病歪歪的模样。
离开前还丢下一句话。
“你给我早点搬走,我可不租给你了。”
南拾站在原地缓了好久,直到眼前的黑色逐渐褪下,这才抬腿上楼。
她租的房子是那种老式的小区楼,只有六层高,而她住在第三层。
进入房间南拾走到浴室,动作有些缓慢的脱下上衣,背对着镜子侧头看着。
果然,后背上泛起了红晕,甚至有些地方还被擦破皮了,因为皮肤白皙柔嫩,伤痕格外明显,触目惊心。
也因为很瘦,甚至南拾觉得她后背连着骨头都疼。
她重新拉起衣服,再一次的考虑起了,要快点搬离这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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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睡醒南拾的后背还是很疼,但是今天得准备讲课,为了不影响工作,她只能吞了两粒止疼药,差不多出发到学校药效便起了。
她教的专业是外语专业的俄语,目前开学的第一节课便是她的。
因为是第一次上课,也是新来的讲师,系主任贺老师亲自带她前去教室,打算观摩一节课。
跟在贺老师身后,南拾有些紧张的抱着怀中的课件,下意识的摩挲着。
走到教室门口时,贺老师停下了脚步,回过头对南拾说:“准备进去吧。”
“有准备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