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傍晚,还有些凉,他把二蛋给牵回狗屋,回来时看了眼天,见快要黑了,正准备带着朝晕回去,就突地听见她问“斯溶,你是什么样的?”
斯溶的呼吸瞬间放轻。
朝晕已经摸着导盲杖站起来了,到他的胸膛的样子,她知道他高,于是稍微抬起了头,但是不太够,在别人看来,她在看他的喉结,他最脆弱的脖颈。
斯溶垂着眼,无言地盯着她,黑沉沉的眼眸深处,有藤蔓在悄悄往外延伸,最后搭勾出来了高高的葡萄藤架,有难以形容的、涌动的,却又凝涩的氛围在滋生。
他的声音被吹得有些凉“重要吗?”
他什么样,重要吗?
在她的人生里,他的占比微乎其微。
还是不要和他有太多交集了,不要记得他,不要……
“重要。”
“每一个对我好的人,都很重要。”
“你也重要。”
晚风其实也没有很冰凉。
至少,她的话还是有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