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都没地方哭。

是以，许多时候，林暮都刻意控制自己在旋月空间修炼时间。

不然，以他资质和天分，虽说不如孤云那般逆天，但在旋月空间中，修炼速度也不会慢上多少，修到筑基后期巅峰，也不足为奇。

但现在，林暮修为和石头相比，都落后许多。

石头距离筑基期巅峰都已不远，他体内灵力却依然稀薄如水。

林暮一直忙碌，无暇修炼，现下弟子们祭炼上品法器翠竹笔，也需要一段时日，趁着这段光景，林暮打算努力苦修一番，略微提高下修为。不然，再过大半年，灵田中灵药都要相继成熟，那时他便要忙着炼丹，根本再无暇修炼了。

默默运转《五行心法》，林暮也很快入定。

灵力在体内如同奔流江河，迅速运转，每运行一周，体内灵力便增加一分。

林暮很快沉浸其中……

时光如水，弹指一挥，便是三月过去。

这一日，林暮从入定中醒来，睁开眼睛，眸中光芒愈发内敛平和，已是看不到丝毫锋芒。

苦修三月，林暮修为也是进境不少。

望一眼犹在入定中的石头，林暮面上浮起一抹笑意，起身向屋外走去。

来到灵田边，林暮再度为灵药施雨一遍，随后便退出旋月空间。

打开禁制，林暮推门走出木屋，开始召集弟子。

二十位弟子在他召唤下，迅速来到屋前。

林暮望着满面笑容众弟子，笑问：“你们是否都已将翠竹笔祭炼成功？”

“都已祭炼成功！”辛炎笑道。

“如此便好。”林暮满意点头，笑道：“从今日起，我便传授你们制符之术。”

“制符一道，浩瀚莫测，即便是我，也不过是刚刚入门。”林暮笑着对弟子们道：“制符不易，你们需有耐心，认真学习，莫要半途而废。”

“是！”二十位弟子齐齐点头。

简单一个字，二十人却都是面色郑重，认真无比。

林暮在他们身上投入，众人皆是心知肚明。

仅是一支翠竹笔，便价值三千块下品灵石！

师傅花费如此多，又在四五十人中，选中他们二十人，显然是相信他们，无论如何，他们都不能让师傅失望。不管天赋如何，一定会坚持下去。

林暮微笑点头，随即开始分发玉简给二十人。

这些玉简，皆是关于制符一类内容。

《符篆初解》和《符篆乱谈》是主要内容，较为完善，还有一些零散玉简，林暮也一并抄录，分发给众人，随后便打发众人，各自回屋学习，约好七日后开始正式制作符篆。

二十位弟子，各自带着玉简回屋而去。

七天一晃而过。

这一日，二十位弟子，每人搬张桌子、带着凳子，来到岛心。

林暮面带微笑，从木屋中走出。

从今日起，这些弟子便正式开始制符！

弟子们研习过玉简之后，对制符已是有一定了解，所缺便是练手。

林暮给二十位弟子，每人发五打黄砂纸笺，两瓶朱砂，便让众弟子自己制作《火弹符》。

五打黄砂纸笺，便是五百张，足够这些弟子用一段时日。

在众弟子制作时，林暮一直都在旁观看，只是全凭弟子们自由发挥，他并未出言指点。一天下来，林暮对这些弟子们制符天赋已是有了足够了解，只是结果却并不乐观。

二十位弟子，竟然没有一位制符天才！

一天下来，制符成功率最高的，竟然是平日最老实本分的石坚！

但也只不过制作出三张《火弹符》，成功率堪堪达到二成。

其余弟子，大多都是制作出两张《火弹符》，成功率也都在一成有余，少数几个仅仅制作出一张《火弹符》，成功率低得可怜。

如此结果，给林暮当头一棒。

他之前美好憧憬，全都建立在这些弟子都是中阶制符师的情形下。

如今看来，想象果然不可信。

这种制符成功率，实在低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但是，林暮也不好说什么，出言安慰鼓励弟子一番，便让他们各自回屋。

第二日，情形依旧。

今日结果，和昨日区别并不太大。

唯一令林暮稍稍欣慰是，所有弟子，都能制作出两张《火弹符》了。

包括石坚在内，已是有三位弟子，能够制作出三张《火弹符》。

这种结果，林暮也只能将之当成一个喜讯了。

其实苦思一晚后，他也已看开。

既然这些弟子天赋不行，便只能慢慢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