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2 / 2)

意味。

就是因为这空出来的距离,喻莐的车队才有进入停留的空间。

她目光掠过斗殴的两人,落在当做背景板,跪在地上低头垂泪的白衣女子身上。

稍显憔悴的神色掩盖不住女子的好颜色,一身孝服更是增添了几分清冷动人之感,真是应对了那句老话,想要俏,一身孝。

地上的牌子清楚明白的写着卖身葬父几个字。

喻莐收回视线,拉下薄纱,与缠珠低语几句,让她出去转告林佰。

周围其他的百姓见着这车马停留在这里,还以为也是一同看热闹的呢,没想到这车只停了一会儿,那护卫着车队的保镖们就只留下几人,其他的分成两队,冲进那两个纨绔子弟的斗殴场中间,强制性的把这两人和其小斯们给分开了。

“你们是谁?竟然敢拦我!知不知道老子是谁?给我放开!”

“松开!你们是谁手下的人!轻点!疼疼疼!”

两个被陡然拉开的人尚在挣扎之中。

原本因为突然出现的人马被惊到自发安静下来的百姓们也真真切切见到了刚刚因为撕打在一起看不清面容的两个少爷的脸,瞬间惊诧声四起:“这不是梁家那个嘛······”“另一个是丛家的,怎么会是他们·····”看清楚了脸后的围观群众,在瞬间就散了不少。

梁尚扯着脸斜着眼,挣脱了原本就没打算强制禁锢人的侍卫的手,站在原地一边整理被撕坏的衣角,一边等着会出现的人,想看看是谁插手他们两个的事。

丛莘倒是冷静下来,有些心虚之感,他前段时间才被家里管教过一次,挨了顿打,也不想再禁足抄书了。

丛莘抬抬手,对领头的林佰见礼:“不知是哪家帮忙,能否见上一面。”

林佰抬手亮出喻府的牌子,同时沈莐的马车已经到面前了。

“多年不见,小莘都会同人打架了啊。”悠悠女声从马车中传出了,似是感慨似是调侃。

丛莘已经亮了眼睛,扑到马车窗边:“是欢欢姐姐吗?”

“你怎么从南方回来啦?身体可大好?一路上没生病吧?”他在窗边探头探脑,几乎快把脑袋从窗边给塞进去了,但最后也只是隔着薄纱问候。

喻莐看着他小狗模样,轻笑出声,从薄纱后伸出手捏了捏他尚且还有些肉肉的脸:“今天才到上京的,没生病,身体已经在南方养的好上许多了。”

“你怎么又同人打架了?”

丛莘由着沈莐捏,听到她的话,缩缩脖子:“这不是看不过眼吗······”声音越来越低。

喻莐低笑,咳了两声:“我知道,没有怪你的意思。”

梁尚原本还在林佰亮出喻府牌子的时候猜人,现在见丛莘和喻莐的互动已经再无疑问了。

喻莐竟然已经回来了,那个传闻竟然是真的。

他咬咬牙,扫了鱼怜幽一眼,知道这美人今天是弄不到手里来了,只能忍痛放弃。

但要他见礼是肯定没门的,见着喻莐和丛莘搭话,梁尚冷着脸,带着小斯们离开此地。

喻莐自然不是只注意丛莘一个人的,见梁尚自己离开,停下和丛莘闲聊,转向正事:“那位姑娘是怎么回事儿?你怎么同梁尚争起来了?你名声本来就不好,现在还要沾个好女色不成?不怕把明姨气出个好歹来?”

丛莘低头:“欢欢姐姐你也知道梁尚是个什么东西,他最近觉得花楼里的姑娘不过瘾,专门抢这种清白的民间女子,抢回去糟蹋了也不给个名分,好一点的外室都做不了,更何况进府里当妾室,差一点的直接进了花街······”

喻莐叹气:“好,我知道了,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先回去吧,剩下的我来解决,也会帮你给明姨解释的。”

丛莘连连点头:“谢谢欢欢姐姐。”

派人把丛莘送回丛家,喻莐直接安排人把鱼怜幽接走,算是表态私下处理,这一场大戏也正式落幕。

围观百姓也散开来,小摊们损失的财务自然有监管人派人上府索取补偿。

高楼上,打开的窗台边端坐着一个长相极为俊朗的男子,桌上摆着小炉茶水,空中氤氲的水汽遮掩了表情。

这个位置正好把楼下的一切尽收眼底。

“果然······出现变化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