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再次拱手行礼:“师妹恕罪。我乃宗门二弟子裴砚清,还请师妹大人不计小人过,随我御剑上山。”
御剑?姜茶眼睛亮了亮,立马变卦,鼓着嘴给轿夫下逐客令:“你快点走,银子我不要了。”
本来看姜茶真要贴上来,轿夫早就喘息着急不可耐了。这会儿见来了个清俊脱俗的仙人,他一时觉得自己相形见绌。
即便再想讨这个娇小姐欢心,轿夫也只能垂着头地应下,抬起东西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裴砚清好脾气的笑了笑,走上前去让姜茶搭着自己的胳膊:“师妹,请。”
……
御剑飞行实在好玩儿。到了山顶,姜茶依旧意犹未尽地围在裴砚清身边叽叽喳喳:“裴师兄,能再玩儿一次嘛?求你了求你了……”
刚刚还盛气凌人的小师妹此时双手合十,可怜巴巴地仰视着裴砚清,好像他不答应就要当场掉金豆子似的。
一向八面玲珑的剑修顿时失言,轻咳一声后欲盖弥彰地看向旁边:“嗯,下次吧。该去拜见师兄了,再晚就要耽误时辰了。”
“师兄?哪个师兄?”姜茶跟在裴砚清身后,蹦蹦跳跳地问。
裴砚清转过头,似笑非笑地回答道:“宋承礼宋师兄啊。”
……
这新来的小师妹娇气的不行,走两步就哼哼唧唧说自己脚疼要裴砚清背。
男人拗不过她,只能红着耳朵让对方趴上自己的背,还不忘嘱咐姜茶别乱踢腿。
裴砚清看起来是个清俊的少年郎,其实是个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一路背下来气息都没乱几分。
就这样,二人走走停停,终于到了一处巍峨的大殿门前。
裴砚清轻轻摇了摇背上的姜茶,温声道:“师妹别睡了,我们到了。”
姜茶的脸在裴砚清背上压着,挤出点软软的脸颊肉来。她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揉着眼睛从裴砚清的背上下来。
不远处,几个刚晨练完的剑宗弟子正偷摸往这边张望。
裴砚清扶着姜茶帮她站直,温声细语地说:“师妹在此处稍等片刻,我去殿内找找大师兄。”
姜茶乖乖点点头,垂着脑袋打了个哈欠。
旁边那几个弟子正嘀嘀咕咕地议论着什么,因为几人站在上风口,这些闲言碎语就不可避免地传进了姜茶的耳朵。
“这就是合欢宗来的那个学生?哈,现如今这种荒淫的门派都能来咱们剑宗修炼了?”
“又小又瘦,她能提的起剑吗?估计没挥几下就要哭着讨饶吧。”
“果然是合欢宗啊,第一天上山就缠着裴师兄不放,也太内个了……”
姜茶听见耳边一直嗡嗡叫,便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朝那几个弟子看去。
对方立马闭上了嘴。
顶顶漂亮的一张小脸,因为刚睡醒,白皙的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睡痕,嘴巴也不舒服地撅着。
眼睛眨啊眨的往这群汪汪乱叫的臭狗看过来,傻乎乎的似乎还没搞清楚状况,压根儿不知道人家是在背后揣着恶意编排她。
姜茶又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地朝那几个男弟子开口道:
“有水吗?我好渴。”
……
宋承礼不在殿上。值班的弟子告诉裴砚清,说大师兄一早来点过卯后就出门了,估计过会儿就会回来。
裴砚清拱手道谢后便走出了大殿,想回原地去找姜茶,结果看到的就是——刚上山的合欢宗小师妹被几个剑宗的男弟子团团围着,因为后者太高太壮,那粉色的身影几乎被遮了个严严实实。
姜茶站在中间,蹙着眉推拒那几人不断递过来的水。
“不要啦,我喝不下了,不许再给我了!”
“你们走开点啊,围着我好热!”
“不准扯我裙子,很贵的!摸坏了你赔得起吗?”
其中一个男弟子当时最先冲上来给姜茶递了水,这会儿正红着耳朵看姜茶小口啜饮着自己杯子里的水。
按理说修炼之人早就辟谷了,可这几个弟子一听姜茶管自己要水喝,立马换了嘴脸,争先恐后地掐诀变水出来。
那男弟子修为最高,自然变得最快,这会儿正享受着周围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裴砚清走上前来,不由分说把姜茶从人堆里拔了出来:“师妹,来这边。”
姜茶赶紧把杯子还回去,小鸟一样在裴砚清身边飞来飞去:“裴师兄,宋师兄在等我吗?”
“大师兄有事暂时不在,我要去给你拿宗里的女弟子服饰,辛苦师妹先自己在殿上等他。”裴砚清按住不停扑扇翅膀的姜茶,耐心地回答道。
姜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
片刻后,一男子身着平整的万剑宗弟子服制正朝殿内走来。每层衣褶都一丝不苟,除腰间系着形制严格的翠竹样式腰带外,再无其他饰品。
“大师兄好!”“宋师兄今日真早。”
宋承礼朝问安的两名弟子点点头,算是回礼。
他步伐不急不缓地往殿内走去。裴砚清已经和他打过招呼,说那合欢宗前来交流的女弟子今日已到宗内,正在殿上等着他。
未婚妻子?宋承礼一心修炼,从未想过要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