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歌声都没抖一下，以至于即使有眼尖的人察觉到，也会怀疑刚才到底是不是失误。

演出圆满结束。

金珠炫致谢粉丝。

下台前，刘俊相在其身边轻声道“等我。”

后台化妆室。

金珠炫看着手机里发来的照片，嘴角上扬，眼神喜悦。

“欧巴，你来了吗？”

对方没有打字，只是发来了刚才她在舞台上的照片。

金珠炫按动键盘，想让对方等她一起走，可是又勇气不足，字打了又给删掉。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金珠炫放下手机，扭头，看见刘俊相打开门走了进来。

“砰。”

门重新被关上。

“对不起，刚才我只是……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珠炫，让你困扰了。”

刘俊相是为自己刚才在舞台上的私自行为前来道歉。

金珠炫起身，还是保持了基本的礼貌。

“舞台顺利结束了。”

没有责怪。

像是在安慰对方结局是好的。

但作为发小，她这样的口吻，无疑透露着极为鲜明的疏离感。

连欧巴都不叫了。

几个小时的演出，肯定很辛苦，可刘俊相看上去都没来得及去休息换装，恐怕下了台就赶了过来。

“你在生气，是吗。”

他微微苦笑，除了歉意，似乎还掺杂着一分委屈。

相识一二十年的好朋友呀，就算牵牵手，又怎么了？

金珠炫摇头。

“你就是在生气，珠炫，我以后绝对不会了。”

“这应该是我和欧巴最后一次合作了。”

金珠炫开了口，语调平静，冻彻心扉。

刘俊相不出意外一愣，而后满脸不可思议，“你说什么？”

金珠炫看着他，“欧巴，以后我们不要来往了。”

“……”

刘俊相失神，估计是怀疑人生。

搂搂抱抱，对于艺人来说，算得了什么？更何况只是牵手而已，而且还没碰到。

犯得着这么较真？

“珠炫，你是在开玩笑，对吧。”

刘俊相无法理解的笑问。

金珠炫默不作声。

刘俊相的笑容缓缓消失。

“为什么？就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吗？如果你真的这么介意，我可以向你赔罪，什么方式都可以。”

“欧巴现在也不缺朋友，对吧。”

不得不承认，还真是相由心生，金珠炫的五官本来就属于冷艳型，一旦做出了某种决定，就不会拖泥带水，譬如她对待某同志，又譬如她对待面前这位自小相识的好友。

意识到对方的认真与决绝，刘俊相的脸色也慢慢低沉。

“能不能告诉我原因。”

他显然开始意识到，绝对不是因为舞台上的事。

这么一点小过错，对方可能生气，可能不满，但绝对不至于和他彻底划清界限。

“欧巴，你的队员们还在等你。”

“金珠炫！”

“我们认识了二十年，你说成陌生人就成陌生人，连一个理由都不愿意给我吗？”

刘俊相变得激动，导致秀气的脸庞变得有点凶狠。

不怪他控制不住情绪，换作任何人碰到这样的情况，应该都难以冷静。

对此，金珠炫面不改色，只是无声的和他相视，是那么的平静，淡然。

“是不是李雪晶和你说了什么。”

刘俊相低沉发声，不再遮遮掩掩。

“我没见过雪晶。”

“呵，珠炫，你就不要撒谎了。你一定是见过她了，要不然你不会这样。我告诉你，李雪晶现在就是一个疯子，她的话一句都不能信。”

“一个疯子，你们为什么千方百计的想要找到她。”

刘俊相沉默，而后道“她现在在哪。”

“我不知道。”

“我是在帮她！”

刘俊相提高音调，“珠炫，你不是在帮她隐藏，你是在推她下地狱。”

“受害者不会下地狱。该下地狱的，是那些人面兽心作恶多端的人。”

“人面兽心，作恶多端……”

刘俊相复述，扯了扯嘴角，“珠炫，你是在说我吗。”

金珠炫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看着对方。

“欧巴，你愿意赎罪吗？”

刘俊相眼神倏然跳动。

“赎罪？我有什么罪？！”

“以前，欧巴不是一个这么懦弱的人，自己做的事，从来不会逃避。”

刘俊相摇头，一字一句。

“珠炫，你已经被李雪晶蛊惑了，你居然相信她的一面之词。她那个疯子，现在就是想拉越多的人下水。”

“雪晶什么都没有说过。她也不是疯子。真正的疯子，是伤害过她的那些人。”

“告诉我，她在哪！”

“她和欧巴曾经也是很好的朋友。欧巴，我可以理解你没办法帮她，但是你为什么要联合起来一起害她。”

刘俊相脸色彻底阴暗下来。

都到了这份上，没有装模作样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