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眼眸中映着她的身影,又不屑地道:“这些人觊觎你的吸星大法,却不知在我心中,你比任何武功都珍贵。”曲非烟的泪水突然滑落,滴在他手背上,感动地道:“夫君……”她想说些什么,却被石飞扬用指尖按住嘴唇。
石飞扬提醒道:“前面就是黑木崖了。”他牵着她的手,踏过满地血污向崖顶走去,夕阳将两人的影子融在一起,“等见过岳父,我便用移宫的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娶你。”
曲非烟的脚步顿住,望着他银发在风中飞扬的模样,忽然踮起脚尖,在他脸颊印下一个带着泪痕的吻,深情地道:“夫君,我不要八抬大轿,只要能永远跟你走这条路。”
黑木崖的轮廓在暮色中愈发清晰,山风送来熟悉的圣火令敲击声。石飞扬握紧曲非烟的手,玄霜刃与圣火令轻轻相碰,发出清越的鸣响。
黑木崖的云雾在脚下翻涌,石飞扬牵着曲非烟的手,踏过刻着圣火纹章的石阶。
她的掌心沁着细汗,圣火令在腰间轻颤,正如她此刻忐忑的心情,激动地道:“夫君,爹爹最爱在崖顶的松树下练剑,这会儿应该在等我们了。”
转过九曲回廊,古松的阴影里忽然露出一角月白色衣袖。曲非烟的脚步猛地顿住,圣火令“当啷”落地,惊叫道:“父亲!”她挣脱石飞扬的手,扑向倚树而坐的曲言衷。
老人双目微阖,面容平静如睡,却没有丝毫气息。石飞扬的琉璃眼眸骤然冷冽,明玉功运转下,指尖轻点曲言衷的膻中穴。没有内力反噬,没有毒脉游走,甚至连皮肤下的血管都毫无异常。
他奇异地道:“夫人,岳父的遗体没有外伤,亦无中毒迹象,连内功反噬的淤痕都没有。”他忽然注意到老人掌心的圣火令印记泛着异常的青灰。
“这是……圣火令的本命烙印?”曲非烟颤声道,她的泪水夺眶而出,握住父亲的手却发现掌心冰凉,又吃惊地道:“父亲练了三十年的圣火令心法,本命烙印怎会褪色?”
她忽然想起什么,扯开老人衣领,只见心口处的圣火纹章胎记竟已淡得几乎看不见,惊叫道:“这是圣火令认主的印记,除非……除非教主之位被强行易主!”
山风掠过松林,带来远处的钟鸣。日月神教的长老们簇拥着一名青衫男子走来,腰间圣火令的赤焰纹章在雾中明灭,哀伤地道:“曲姑娘节哀,教主他……突然圆寂了。”这男子正是东方亮,上月在圣火祭典中被推举为新任教主,此刻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被石飞扬尽收眼底。
黑木崖的灵堂内,白幡在风中翻动。石飞扬的玄霜刃轻轻划过曲言衷的手腕,竟连血珠都未渗出,便侧身质问:“东方教主,贵教前任教主圆寂,怎不见伤口、毒痕、内力淤塞?”
他忽然逼近,琉璃眼眸中寒芒闪烁,厉声道:“更奇的是,本命烙印与圣火胎记同时消失,这在日月神教的典籍中,可是‘圣火焚心’的死状。”
东方亮的喉结滚动,圣火令在袖中紧握,有些慌乱地道:“石兄说笑了,圣火焚心乃本教至高心法,教主怎会……”“住口!”曲非烟突然喝止,“父亲若练至走火入魔,周身经脉必有焦痕,你当我这个少教主是瞎子么?”她转头望向石飞扬,眼中闪过信任,机智地道:“夫君,用‘惊目劫’看看他的记忆。”
石飞扬的指尖停在东方亮眉心三寸处,明玉功的冰寒真气如细针般探入。东方亮突然惨叫着后退,七窍渗出黑血,惊慌失措地道:“你……你竟敢窥探本教秘典!”他的圣火令划出“焚天诀”,赤焰却被石飞扬的“移接玉”引向灵堂白幡,火焰中竟浮现出西夏文的咒印。
“西夏的‘摄魂术’?”石飞扬的声音如冰锥刺骨,“原来你早与李元昊勾结,借圣火焚心之术强行夺位。”
他忽然注意到东方亮的耳后有三道横纹——正是西夏“黑水部”的刺青,不由愤怒地道:“三年前你在贺兰山屠戮汉人商队时,可曾想过今日?”
东方亮的脸色骤变,圣火令的赤焰突然转为青黑色,狞笑道:“石飞扬,你以为凭一己之力就能撼动西夏?”他挥手间,十八名黑衣弟子破窗而入,手中弯刀刻着西夏狼首纹,恶狠狠地道:“今日便让你夫妇二人,为曲言衷陪葬!”
灵堂的暗门轰然开启,石飞扬揽着曲非烟旋身避过毒弩,玄霜刃在密道石壁上划出火星,叮嘱道:“夫人,守住左侧,这些是西夏‘黑山卫’的死士。”
他的“百胜刀法之劈山岳”劈出,刀气竟将三名死士连人带刀劈成两半,内脏混着西夏弯刀的碎片溅在曲非烟裙角。曲非烟的圣火令舞得如赤龙出海,“圣火三绝·燎原势”将毒烟尽数焚烧,又提醒道:“夫君,他们的弯刀喂了‘血蚕蛊’!”
石飞扬自然明玉功的护体冰盾保护,一边挥刀狂舞,一边目光落在暗门后的壁画上——那是日月神教历代教主的传承图,曲言衷的画像竟被人用西夏文篡改,便低声道:“夫人,你看壁画的朱砂印,是新盖上去的。”他忽然施展“天蚕功”,掌心流窜晶光一片,真气形成的天蚕银白色丝状物直入东方亮眉心,怒喝道:“说,我岳父的本命圣火令在哪?”
东方亮的身体突然膨胀,宛如被吹涨的皮囊,森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