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老大,你不是说未明侯被抓了吗?这,这怎么未明侯一个人就把对面大将砍了脑袋送至前线啊!?
到底是谁救谁?
韩永良也不到啊,他这辈子从没打过这么简单的仗。
一般攻城战战损比,一比十都算往少了说,即便韩永良再有自信,最好的结果约莫也就是年关前攻破大理,这还得是粮草源源不断不出意外,军队士气如虹高歌猛进才行。
可如今,这,这……
饶是他也不免呆滞片刻才缓过神,高声道:
“入城!去大理!迎未明侯!!!”
甭管怎么说,侯爷此举将南诏军心一举击溃,平白让我军少了无数损失,救了无数弟兄的命。
韩永良现在就想飞过去和未明侯烧黄纸,拜把子……这他娘的太猛了。
难怪他不过失踪一月,天子便相思成疾卧病在榻……
赵无眠对昆明投城并不意外,和大离不同,南诏从一开始就没想打这仗,南诏本就是大离的附属国,本就只想安安稳稳休养生息。
若不是烛九天一意孤行,早在洛朝烟于苗疆调兵时,南诏就该派使者快马入京,纳头就拜。
因此他也没如何关心前线战事,一门心思钻进皇城,处理九黎的事。
南诏皇城的金銮殿内,宫女们正低垂视线,擦拭着殿内血迹,颤颤巍巍,动作小心翼翼。
偶有人斗胆悄悄抬眼,打量着王椅上的年轻侯爷,眼底深处的惊惧又转而化作稍许惊艳。
好俊的侯爷……
赵无眠并未在意偷偷看他的小宫女,自顾自倚靠在王椅上,身着玄色衣袍,大马金刀,打量着手中的小瓷瓶,凑近闻了闻,便露出作呕神情。
“这也太难闻了。”
“这是毒,又不是珍馐美味,你都是堂堂武魁,还怕这点臭?”紫衣双手叉腰,站在王椅侧方,白了他一眼。
南诏再没有比皇城更安全的地方,因此九黎根基便在此地,赵无眠并未多少功夫便取来了余下的九黎蛊……只不过中途也算有些波折。
愚忠于南诏皇室的太监,暗卫,大内高手,以及余下的九黎族人……并非无人反抗。
只不过,反抗的人,此刻都已化作金銮殿石砖上的血迹。
烛九天一死,九黎便已气数已尽,又被赵无眠杀进大本营,砍得人头滚滚,兴许有那么小猫两三只逃走,与流落在外的其余九黎族人汇合,但明显掀不起什么风浪。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赵无眠也有预料,日后让手下的人慢慢寻剿便是,反正九黎的好东西都摆在国库任他予取。
南诏的事显然还没完,还有许多尾巴需要处理,但这擦屁股的事肯定轮不到赵无眠亲自做,否则他当这侯爷难不成是白当的?
鸡毛蒜皮的小事自有小弟处理。
因此他也便安心住在皇城,只要他还活着,只要他还在南诏,头顶有人,南诏就乱不了,只等韩永良的大军抵达与洛朝烟的旨意,便可安然卸任,回京当他的潇洒侯爷。
赵无眠将余下的九黎蛊一同服下,感受着其内毒质尽数没入他的四肢百骸,化作养分,让他的体魄愈发强韧。
这都是实打实的战力拔高。
“九黎的好东西琳琅满目,还有很多,我和小郡主数都数不过来,你伤势也不轻,这段时日便待在南诏好生修养,本姑娘将其清点清点,取出对你有益的……”
紫衣在耳边絮絮叨叨,话音难掩兴奋,赵无眠侧眼看去。
他们衣物早已脏乱,来至皇城,便去了锦绣坊随意挑来合身的崭新衣裳穿着,赵无眠一身玄袍,丝绸锦缎,也算符合中原之风,但紫衣可就截然不同。
她如墨长发披着银质穗子冠,珠链点缀披在腰后,上身穿着白纱紫底的小衣,包裹着鼓囊囊的胸脯,毫无赘肉的小腰虽然没漏,却围着银链,下身则是宛若沙滩巾的凤纹长裙。
绝美容颜并未以粉黛点缀,可这白皙肌肤,好似抬手一按便能渗出水来,滑腻娇嫩,朱唇小小一叶,宛若瓣。
极其富有异域风情,与孟婆的装扮有几分相像,却没她那么野,唯有高雅贵气。
显然,这衣裳明显是为南诏王室的女眷做的。
赵无眠不由视线下移,望着紫衣裙下修长双腿的轮廓,心想若是能裙子能开叉……仔细想想,他貌似没怎么看过紫衣的腿,但单瞧这轮廓,便知曲线优美,触感……
“你在看什么?”
“这裙子挺漂亮,你能常穿。”
“本姑娘穿什么都好看。”紫衣微微岔开腿,弯腰似是要拉了下裙摆,反倒让裙子更为贴紧双腿,轮廓更加明显。
她小手捏着裙子,正欲上拉,眼看赵无眠便能从裙摆下瞧见她的小腿,紫衣又忽的松手。
赵无眠视线默默上移,紫衣露出得意洋洋的眼神。
她果然在故意逗弄赵无眠。
紫衣束起玉指就在他额上轻推了下,
“色胚,本姑娘还能不知你在想什么?还有,你那化虚的法子,如非生死战,可别再用了,你体内早已乱七八糟,经脉都快因此打结了,这个月好好调养。”
说着,紫衣来至椅侧的小案,这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