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夭折。
四子也被他爱称叫做阿四的小儿子,因出生时脑部缺氧导致严重智障,生活无法自理,语言和认知能力停留在幼儿阶段。
唯一继承了谢进衣钵的长子谢衍,继承了父亲的艺术天赋,但很早就检查出罹患肺癌。
没想到在这个举国欢庆奥运的时候突然去世了。
谢进和老伴徐大雯受到的打击除了长子先走一步外,还面临着他们夫妻百年以后,患有智力障碍的四子的照料问题。
多子多殇,呜呼哀哉。
听了这个消息,小刘这会儿的心情也颇为不佳。
其实她知道上一次范兵兵在魔都出现的事情,应当与谢进夫妻有关。
不过以往每一次路宽在舆论上承压时,谢进总是第一时间站出来发声支持,因而她对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导演也很尊敬。
特别是当下,就在她也即将和路宽组成家庭以后,胸腔里翻涌的不再只是单纯的惋惜,会有更多的感同身受。
这种酸涩像一枚青橄榄卡在喉头,是即将成为妻子的她才能品出的滋味。
正如在写给粉丝的结婚宣言中所述,婚姻对她的意义重大。
当她开始用“我们”代替“我”来思考未来时,便再也无法轻飘飘地看待任何一场未能白头偕老的告别。
温榆河府温馨的小家里弥散着些许忧伤。
见惯了生死、或者说自己也已经死过一次的路老板又反过来握紧了女友的手,给她安慰,眼神瞟过朱大珂的碰瓷谬论。
他把汤碗放到一边,轻轻地拿过电脑,又迅速地浏览了一遍,皱眉道:
“老头不知道还能撑多久,要么就把这头猪杀了泄泄愤吧。”
被猪大粪抨击为“娱乐圈父权”和“电影圈强权”的幕后黑手沉吟了几秒,决定自己坐实这个名头。
“本来想着留个聒噪的臭虫隔三差五叫唤几声,免得人家说我太霸道,堵塞言路。”
“只能说这次太不巧,不让他几十年的评论家生涯终结,职业生命沦丧都有些说不过去。”
刘伊妃看着男友的侧脸眉峰微蹙,眼底含着几分冷峻的笑意,下颌线条因微微绷紧而显得格外锋利。
已经对他熟悉地像熟悉自己的身体一样的小刘,知道这一次朱大珂应当要有大麻烦了。
“你准备怎么办?”刘伊妃感觉自己是在问一部电影剧情,某位导演又要出手了。
路宽沉吟了几秒:“这样的知识分子一向又臭又硬,在古代是能叫皇帝都头疼的玩意。”
他轻叩桌面:“况且朱大珂尺度也一向拿捏得好,惯会审时度势,就今天这一篇,说他没有投靠个大金主都不可能。”
至于大金主是谁路老板懒得过问,只要是竞争对手谁都有可能。
“先查他流水吧,看看有没有境外资金往来。”
“再查查税务问题。”幕后黑手笑容和煦:“这道关他如果都能过了,我还能服他是个佶屈聱牙的文化人。”
小刘没接触过公司税务的实务,在这个领域的见识比上一世的公关公司老板就差太多了。
高校叫兽是重要的被公关群体,也是狗粮投放的重灾区。
国内尊师重道的传统,和早期知识分子光辉形象的竖立,让某些砖家叫兽金口玉言颇为权威。
2018年长春疫苗事件,涉事企业通过某医科大学教授在《东大疫苗》发表“疫苗不良反应属正常范围”的论文,试图弱化事件严重性。
包括之前的三个路奶粉、某环保项目环评、p2p暴雷前的金融理论支撑等等。。。
像朱大珂这样的叫兽很忙,忙着赚了这么多钱,自然就想着搞些歪门邪道对抗公民义务。
对于他们的税务痛点,路老板门清,正好也给女友科普一番:
“高校教授的收入结构分散性很强,什么讲座费、评审费、稿酬等等,其实跟娱乐圈明星是很像。”
“这些小额高频收入极易出现收款不入账、使用他人账户分流等情况。”
路老板如数家珍:“明星走穴,换到教授就是演讲、授课、咨询。企业定制培训常以咨询费名义走对公账户但不开票,他们揣着现金离开,谁也捉不住痛脚。”
“或者把个人收入拆分成版权使用费、策划服务费,找亲戚朋友注册个体户,利用小规模纳税人季度30万免税额度分拆收入。”
“再或者,利用现在有的在线教育、讲课的平台的代扣代缴漏洞避税,都是可能存在的。”
刘伊妃笑道:“如果他真的是冰清玉洁猪大粪呢?”
“那就有些麻烦了,不能拿法律武器惩治他,就从学术上找他的错漏。”
“他是同济大学人文学院批评文化研究所教授、博士生导师,又兼任四川大学、云南大学、厦门大学、广东外语外贸大学的客座导师。”
“这么多年的职称晋升情况是否透明?所著论文是否没有一丝的学术不端?”
“对于国家级课题的科研经费的使用是否合规?”
“看看他的研究生毕业去向和工作安排,是否存在‘学术近亲繁殖’?”
路老板已经掏出手机准备安排工作了:“这些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