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小刘:温暖你极致的孤独(4 / 7)

一部撕裂集体记忆伤口的道德宣言。

《综艺》主要以技术流分析为主,偏爱创新叙事与跨文化议题,给出中规中矩的3.5分,影评由主编斯塔亲自撰写:

路宽用黑白与彩色交替的胶片质感,将两部日记的泛黄文字转化为银幕上的刺目血痕。

张纯如图书馆查资料时的镜头失焦,隐喻历史真相的模糊性;

而日军暴行的广角畸变构图,则延续了《现代启示录》的战争癫狂美学。

在伊拉克战争争议未散的2008年,影片对暴行的揭露,堪比《卢旺达饭店》的即时性控诉。

小刘看得心怒放,有些构图和镜头语言的解析她不大懂,但大体上是褒是贬她总是看得出的。

翻页是德国的《明镜周刊》,这个神经刀的东大老黑子这次倒还算老实,应该是柏林影展官方或者科斯利克给打了招呼。

毕竟路老板是电影节主席亲自邀请参展,作为东道主不要太过分,想黑5月到戛纳去黑,随便。

《明镜》打了3.6分的高分,影评也比较中立:

《拉贝日记》的镜头如德国表现主义般阴郁,而日军屠杀的快速剪辑则像《战舰波将金号》的暴力蒙太奇。

路宽将张纯如塑造为“东方的安妮·弗兰克”,却在柏林放映时遭遇右翼记者的刁难。

这恰似1968年德国学生对《奥本海默》的抵制。

影片在默克尔总理强调历史责任的语境下,成为检验欧洲对亚洲战争罪认知的试金石。

小刘喝着热茶,再翻页突然眼前一亮,是《视与听》和《电影手册》,这是世界公认的两大电影权威媒体。

从2002年的《爆裂鼓手》开始进入国际影评人和专业杂志的视野,这两本杂志对路老板的褒贬不一。

《视与听》语言风格精准,批评立场多元、宽容一些,拒绝极端化的价值判断,通常会对电影作为文化现象的历史、社会、美学多重解读。

譬如给《返老还童》的影评就赫然一副历史长卷似的剖析,甚至把导演路宽在某些关键节点的避讳,如66年以后李明在国内的发展情况做详细介绍和补充。

如果要给《视与听》一个评价,这本杂志是冷静的旁观者与系统的阐释者。

但另一本英国的《电影手册》不同,国内的朱大珂等体质内影评人,就是这本杂志的忠实舔狗。

在西方电影思潮刚刚传入中国,还没有被观众熟知、了解时,朱大珂、李劼等文艺工作者凭借得天独厚的条件,掌握了电影新浪潮的先进概念,开始极富优越感地评价内地电影。

从他们对谢进的批评力度、角度来看,这部《电影手册》自然是极端化的影评代表。

它的风格是“非黑即白”,唯作者论,即电影导演一定要有自己的思想。

如果要给《电影手册》一个评价的话,这本杂志应该叫热烈的参与者与激进的颠覆者。

既专业,又极端。

因此路老板出道至今的五部电影,除了《小偷家族》和《返老还童》获得了大力褒奖。

其余商业气息较为浓烈的《异域》、《塘山》它根本连评价的兴趣都没有,太不入眼。

包括这部《历史的天空》,又一次引来了《电影手册》的贬损,措辞非常严厉。

辛辣的评价,看得刘伊妃极为不满——

路宽的《历史的天空》是一部被“正义”绑架的电影,它沉溺于历史的悲情叙事,却牺牲了电影作为艺术的纯粹性。

影片以张纯如的视角切入金陵大屠杀,这本可以成为一部震撼人心的作者电影,但他却选择了一种近乎煽情的多线叙事,将历史档案、幸存者证词、国际友人抗争粗暴地拼贴在一起,形成一种道德说教的蒙太奇。

他曾以《返老还童》展现过对时间与记忆的诗意探索,但在本片却沦为历史的“复读机”。

影片的镜头语言毫无创新,而张纯如的“真相追寻”则被简化成一场情绪化的表演。

路给我们这样一种感觉:

他似乎害怕观众“看不懂”历史的残酷,于是用大量特写、慢镜头、煽情配乐强行制造共情,这种手法与好莱坞最廉价的“苦难奇观”无异。

当然,我们也要看到本片的亮点之一,年轻演员crystal的投入值得肯定,但角色本身缺乏真正的心理深度。

她在采访幸存者时的沉默凝视,以及书房崩溃撕稿的肢体语言,展现了一种近乎方法派的沉浸感。

如果路能像她一样克制,而非沉溺于道德宣泄,这部电影或许能成为真正的杰作。

或许,我们可以这样评价《天空》:这不是一部坏电影,却是一部“懒惰”的电影。

以上为本刊影评,另附笔者深切的思考和感慨:

这位被寄予厚望,被马丁·斯科塞斯、山田洋次、张一谋、斯皮尔伯格等人推崇,连伯格曼都认可的天才,似乎已经沉沦在庸俗的商业和政治叙事中。

这是可悲的。

我们何时才能见到下一个电影大师?

“谬论!除了夸我的地方都是谬论!”

刘主任如是说。

她看得有些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