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葛西雄。
还有看戏的澄天和华艺,有了诸多前车之鉴,即便走到了这一步,他们也不敢贸然出手发声,都在默默等待。
一鲸落,万物生。
问界的起势,皆源于他路宽在电影事业上的大成功。
如果真的像迈克尔杰克逊一样丑闻缠身,电影事业被抵制从此一蹶不振,失去了大陆和其他地区雄厚的观众基础,再没有了原本可能获取的奥运导演光环。
他还有什么?
届时才是多强们发起大反攻的时候,问界辛苦培养的演员、导演岂不都是大家可以瓜分的战果?
——
泳池事变的两位当事人,一个正在1907年就开业的纽约广场酒店,对着巨大的落地窗发愁,想着明天的电视直播。
另一个刚刚从和忘年交马丁斯科塞斯的艺术论道中回过神来,走下伊利诺伊州香槟城的飞机。
此行是来和张纯如最后做一些电影剧本的沟通交流,只不过电话从下了飞机就没断过。
他坐在车上一阵神情恍惚,仿佛飞机上的失重感还没有尽去。
手中报纸上,那张新闻集团旗下媒体加印出的照片如此显眼,让他的思绪猛得飘回到去年今日的罗斯福酒店。
看着简讯中导向性极强的措辞,他几乎一瞬间就想明白了这是邓温迪的回应。
但她的动机是什么?
这样的人不会串联和投入这么多的资源,只为做损人不利己的事。
按照受益者有罪论,葛西雄、陆天民父子暂且不提,都是要秋后算账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
澄天和华艺,甚至是其他娱乐公司扮演了什么角色?是不是已经与她合流。
毕竟后世的新闻集团就削尖了头想要进入内地传媒行业,即便在这一世都不是什么秘密。
出租车在张纯如家的门前停下,阿飞已经从洛杉矶赶往了纽约。
“路宽,你来了。”
张纯如一脸愁容地迎出来:“我都听说了,你准备怎么办?”
“我给晓丽母女都打电话了,我丈夫去他们在海德公园的宅子看过了,也没有踪影。”
路老板笑道:“别担心,她那个女保镖我托人联系上了,安全无虞,只是暂时不方便和外界接触。”
张纯如面色大定,旋即又警觉道:“这件事,是有人针对你?”
路宽奇道:“纯如姐,你就没怀疑过,我确实是欺负小刘的坏蛋吗?”
张纯如无奈微笑:“你肯几年时间拍这样一部吃力不讨好的电影,我不信你是这样的人。”
“另外,我和茜茜母女一起生活了四五个月了,每次提到你,她的表情。。。”
青年导演睁大眼睛:“表情怎么?”
“等你们见面,自己去看吧。”张纯如留了个悬念,没有透露她观察到的一些少女心事。
路老板脸色有些沉重:“这几个月的事情,就是从我在国内宣布大屠杀电影开始的。”
“应该是他们。”
这个他们,让张纯如脸色瞬时有些发白,她回想到了自己那些不堪经受的骚扰和精神折磨。
指责她的书籍内容纯属伪造,称其是“最令人恼火的怪话”和“最具攻击性的观点”。
说她的作品是荒唐可笑、粗俗而且虚假的,试图把金陵大屠杀描绘成全球性的幻觉。
重金买通历史学者,对她的著作进行毫无根据的抹黑和批评,称她是破坏和平的罪人。
包括去她的线下签售会和演讲上捣乱,散布她是精神病的谣言,写恐吓信、试图骚扰她的家人。。。
因为感同身受,张纯如几乎要掉下泪来。
她紧紧握住路宽的手,看着这个比她小了十四岁的年轻导演:“小路,你辛苦了。”
路宽安慰道:“没什么辛苦,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都会这么做。”
“这些鬼蜮伎俩都不足为虑,只能暗戳戳地给我带来些小麻烦。”
“放心吧纯如姐,这部电影将会以最盛大的姿态出现在全世界观众面前。”
“除了小刘外,电影中的魏特琳、神父等西方角色我会尽可能邀请全好莱坞的实力派阵容,暂时没有回国,就是准备联系演员。”
张纯如欣慰极了,红着眼眶不住地拍着他的手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不是没有见识的家庭主妇,知道这样的电影、这样的演员阵容是多高的成本,知道这部电影如果想正常上映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仅仅是立项,潜藏在暗处的敌人的刺刀,就已经毫不犹疑地捅了过来。
“茜茜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办?”张纯如请他坐到客厅里,两人商量起这起危机的对策。
路老板摇头:“现在知道的信息太少,我不能确定。”
“明天就是电视直播,我们能做的,其实也很有限。”
“我来之前,请米拉麦克斯和狮门老板替我联系了其他传媒业和电影公司的老板,如果明天之后真的有麻烦,也要把不和谐的声音迅速压下去。”
合纵连横是商业竞争中永恒的命题,特别是北美六大之间的复杂关系。
路老板手里想来还是有些巨头们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