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就是刘伊妃和其他女明星!
可现在又能怎么办呢?
自己上台去强行打断她吗?
遑论场面会多么凌乱尴尬,这么一个骄傲的人儿,阻止了这一次,能管得了下一次吗?
杨思维不自觉地看了眼面色凝重的刘晓丽,不知道这位老母亲现在作何感想。
事已至此,大概猜到刘伊妃意图的微胖经纪人,也只能祈祷路宽这位“久负盛名”的洗衣机,能如女孩所愿了。
如若两人能玉成,就算是清纯女星的人设崩塌,问界强横无匹的资源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如若不成。。。
再看向台上面色淡然的青年导演,她真是对自己这位前老板的淡定和厚黑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这样的芳心暗许和我见犹怜,也不能叫你的表情更加生动一些吗?
杨思维生出一丝不详的预感。
微胖经纪人只觉得耳边咔嚓咔嚓的快门声烦躁,像无数蝗虫让她头疼欲裂,她带着心中唯一的希望看向台上。
小刘转过头,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青年导演的眼睛,一如往昔。
“路宽。”
“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
仿佛被她清冷的嗓音施了咒,场上愈发躁动的嘉宾和记者猛然间熄声。
这一刻,全世界只剩下一道声音。
“是你告诉我,没有什么比不错更加害人的了。”
“所以我不再满足于我们的关系还停留在不错的阶段,要么是零,要么是全部。”
“是你告诉我,演员要有自己的格调,演员是艺术家,演员是战士。”
“所以,当着今天在场所有我珍视、尊敬的朋友和长辈。”
“我想以艺术家的方式,带着战士的勇气问问你!”
“路宽!”
“如果我是罗密施耐德,你愿不愿意做我的维斯康蒂?”
“如果我是卡米尔,你愿不愿意做我的莫奈?”
罗密施耐德就是茜茜公主,维斯康蒂是一手将她塑造成为影后的欧洲大导演。
卡米尔是莫奈的妻子和挚爱,这一生,这位印象派大师只画了那么一个女人。
曾几何时,这些都是路宽教给小刘的意象,恰似作画一般,一笔笔绘就了今天的她。
突然,女孩踩着高跟鞋进逼了一步。
光洁的额头几乎与他的鼻尖平齐,整个人展现出一股极其锋利的姿态。
路宽再仔细地睁眼看去,身前的刘伊妃像电影中各种独特的意象拟人化,不断地冲击着他的心理防线。
她是一把银妆刀,用非生即死的方式,维护着心目中感情的尊严和纯洁;
她是一樽精美的瓷器,自己从高台跃下,要么你接住我,要么我粉骨碎身;
她是模拟游戏中出了bug的女性npc,但已经无法读档,要么继续,要么删除;
杨思维觉得路老板的表情不生动,那是因为这位一向自信的青年导演,确实有些被震撼到了。
就像小刘推测的一样,他这位重生者,向来不啻以一种凌驾的姿态来操控和推进计划。
无休止的猎艳,不设限的媾和,事业板块的狂飙突进,艺术大道的一路通途。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这一世就是他的模拟游戏。
一切在他认知以内的人、事、物,都在既定的轨道上运行。
他可以毫不费力地按部就班,审时度势。
而刘伊妃,从红星坞解体就一直在给他“惊喜”。
开始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脾气、小任性,路宽只当她是小姑娘的恃宠而骄,自问都还在掌控中。
等到几番面刺和直抒胸臆以后,他才清晰地确认。
从外表上看起来像是造物恩宠的“机械姬”小刘,已经诞生出极强的自我意识,通过了图灵测试。
他要怎么办?直接关掉她的电源?再造一个机械姬?
还是利用内娱权利者的滔天权势逼迫她“就范”?
这是关于感情和利益的两难抉择。
路宽想过会有这一天,但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突然。
这副他精雕细琢的油画,真的是一刻都不能等,在自己刚满十八岁的今天,就要直接跃出画框,站到他的面前。
看着刘伊妃期待的眼神,他张嘴想说些什么,突然被台下此起彼伏的惊呼声打断!
“那是什么!”
“我靠!这!”
“这不是范兵兵吗?”
“那个男人是路导啊!”
刘伊妃顺着记者们的目光回首,大屏幕上她的视频剪辑已经被替换,入眼的照片几乎让她目眦尽裂!
别墅门前,路灯昏黄。
范兵兵蹲在地上摸着一个三四岁孩子的头,路宽矮着身子站在一边,“关心”地察看着情况,一个中年妇女面色焦急地站在旁边。
“那个女人是谁?”
“范兵兵母亲,前几天被狗仔拍到过。”
“那这孩子?”
“肯定是路导和。。。”
也许是慑于路宽的淫威,议论声从这里就有些戛然而止的意思,转为更加隐秘的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