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她便将脸埋进膝盖里。她忽然想起自己十一岁时,第一次去澳城看望黎青。那时林俭章过世还不到半年,她就看到母亲和她的男朋友在花园里若无旁人亲密拥吻。
紧接着不到半年,她多了个妹妹,此后黎青长居澳城,再不回来。那时候她就意识到,黎青已经忘了她离世的父亲,也忘了她。她没有立场要求母亲为父亲守寡,也从没有因为这件事怪她。她只是想不通,为什么他们能忘的那么快。黎青是,梁霄树也是,可为什么只有她困在过去走不出来?难道真的像爷爷说的,是她没出息吗?
她不想做像母亲那样的人,做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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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禀山回来的时候是晚上九点。
玄关、客厅甚至卧室都没开灯,如果不是拖鞋不在,他会以为林幼辛出去了。
在家里找了一圈,最后在他差点没发现的一道暗门里,找到了人。他没有来过林幼辛的影音室,乍一推开,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周禀山皱眉,推门进去。
电影已经不知道播到哪里了,反射出来的白光照亮了对面沙发一隅,七八个易拉罐乱七八糟的堆着。
沙发上,一个盖了一半毯子的“鼓包"正在均匀起伏,发出浅浅的呼吸声。周禀山走过去,看到的瞬间眼眸一敛,下一刻便毫不犹豫的伸手将坠落的毯子拾起来,盖在她抽起的、露出两条白皙长腿的睡裙上。林幼辛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眉心微紧,不知道在那里睡了多久。周禀山放轻动作,单膝下蹲,视线平行的落在她脸上,静静的盯着她看了几分钟。
最后还是选择不叫醒她,躬身,伸手穿过她的膝弯和后颈,轻松连人带毯一起抱起来,一股扑鼻的酒气和茉莉花香的味道。“恩.”
将她往床上放的时候,林幼辛动了下,两条胳膊顺势勾住了他的脖子,嗓子里似低低一声梦呓。
周禀山“放置"的动作微顿,喉结滚动一下,低头:“幼辛。”“嗯…″醉鬼又哼唧一声。
睡觉了,胳膊得放回被子里。”
“嗯?”
卧室里没开灯,全凭落地窗外的城市夜景照亮,身下的人此刻皱着眉,尽是一副想睁开眼睛却又睁不开的苦恼样子。周禀山无奈笑一声,只好双手轻握住她两只手腕,想要拉开她,却不想她反抗的很厉害。
“我不要放”
忽然,两条细白的手臂直接交叉一收,周禀山的手没有支撑,就这样俯身朝下一落。
与两瓣柔软亲密贴合的瞬间,他在剧烈到窒息的心跳中找到了味道来源。她的唇是茉莉甜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