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咱年轻人不一样。”周禀山闭着眼叹了口气,显然一副已经习惯但又懒得说他的样子。但林幼辛看不惯闻褚这种毫无边界感的损人模样,笑眯眯的抱着胳膊,挨着周禀山旁边坐下,撑腰的样子:
“哦,可你和我男朋友是同学诶,你难道不是老年人吗?”闻褚差点被水呛住,一愣,惊讶的看向周禀山。啥情况,不是说人家心里没你吗???
这一口一个“男朋友”是怎么回事?
周禀山也同样愣住了,尤其是林幼辛挨着他坐,他鼻尖都是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有让人神智暂失的功效。
克制着侧首看她,只见她脸上带着的淡淡的笑意,心脏骤缩了一下。那一瞬的感觉,像温暖的溪水在一点点浸润被冲击到岸边的沉沙。林幼辛对这两个人的心理动态一无所知。
她见闻褚一脸愣怔,以为自己的“见义勇为”起到了效果,很愉快的弯唇,满意的在心里给自己鼓了个掌。
后半程闻褚几乎没怎么说话,尤其是三人一起吃晚饭时,他都在暗戳戳的观察两人互动。
中间说起工作,闻褚也毫不掩饰对她的好奇。“话剧演员?嫂子你怎么没去做电影演员啊,演话剧不是浪费你这张脸?”习惯了闻褚的说话方式,甚至习惯了那声“嫂子”,林幼辛也慢慢摸索出这人就是直接,但无恶意。
她咳嗽两声:“给的本子都一般,就不考虑了,有好的再说吧。”闻褚和周禀山同时挑眉。
原来不是不演,是没有看上的。
周禀山这些年也陆续关注过,她在圈内很吃香,毕竟演技好,台词好,背景干净,家里也有人脉,不少大导抛过橄榄枝,但她始终没接受过。他一直以为她是因为某些人才不愿意踏足同一个圈子。“最近有什么剧上,我去捧场。“周禀山听她咳嗽,给她水杯里添水。闻褚也忙应和:“我也去,我包场给我公司员工发福利。”在吃饭前林幼辛就知道闻褚不是医生,而是在读但延毕的医学博士,主业经营家族的医疗器械公司,中过市一医的标。知道眼前的是个富二代,林幼辛也不客气:“那我就先谢谢了,年后还真有两部要上,真上了我告诉你们。”
碰上给剧团拉单的事,她很放得开,没一会儿就和闻褚互加微信,两人都是e人,场面瞬间热闹起来,甚至一时分不出来闻褚是他俩谁的朋友,倒更像是林幼辛的娘家人。
“嫂子你放心,话剧这种高雅艺术,我必须要让我员工都去接受熏陶。你放心。”
临走时,闻褚也不忘打包票。
林幼辛笑眯眯:“谢谢,记得多来熏几场。”午饭是在家里点的外卖,当作给闻褚来帮忙的劳务餐,吃完饭林幼辛顺手收拾餐盒,周禀山送闻褚出门。
闻褚悄悄给他递了个眼神,一脸坏笑的做口型:“爽死了吧!”是在说林幼辛叫他“男朋友",还给他撑腰的事。周禀山没什么大的表情波动,唇边却实实在在的挂着笑:“快走,路上开车慢点。”
闻褚羡慕的锤他胸口一拳。
关上门,折返回餐厅,看见林幼辛带着手套,一脸嫌弃的收拾那些吃剩的厨余。
周禀山大步上前:“我来吧。”
林幼辛如蒙大赦,也不矫情,直接手套一丢:“太好了,你快来吧!”“油好大,带个手套吧。”
周禀山想说没事,但停顿了下,“好。”
于是林幼辛跑去厨房抽了两只一次性手套,“需要我帮你戴吗?”某人面色平静的伸手:“需要,谢谢。”
戴好手套,周禀山接续了后面的工作,林幼辛想起贺兆京还等着自己,于是拿出手机晃了晃:“我得回个工作电话,周大哥你自便?”“好。”
林幼辛本就没有半分主人的自觉,心心想反正以后这里也是他家,便拖着步子去沙发上。
她给贺兆京打了个视频,这小孩还在排练室苦练台词。“兆京,练的怎么样?”
“幼辛姐,我快烦死了,顾导一直说我情绪还是不对,施韩他们还在阴阳怪…”
一道极有生命力的男性声音从手机话筒里扩出来,周禀山手一顿,收拾的速度慢下来。
“阴阳怪气?"林幼辛从葛优躺一下子支棱起来,皱眉,都是一个剧组的同事,搞你心态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谁知道,可能是大家都不喜欢我吧。"男孩的声音有点撒娇的意味。周禀山闻声很不适的皱了下眉,忽然就不想干活了。林幼辛最烦内讧,《苦尔》复排不容易,这群人不齐心协力,在这里阴阳怪气干什么。
只不过她和施韩多少有点交情,一时不好把话说太死,只能安慰他,“没事放轻松,你是我带的人,我的搭档,我认可你,所以你不用听他们说什么。”贺兆京本来还蔫巴着,眼下却像被打了一针强心剂,委屈的寻安慰:“可我要是一直调整不好怎么办,幼辛姐,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来剧院啊?我想和你面对面排。”
“明天吧。没事别怕,我陪着你磨,今天不行还有明天,你现在拿出台词本,我们一句句·….”
这是周禀山第一次见到林幼辛工作时候的状态,很专业,很耐心,可他心里掀起的那一点点的雀跃却在慢慢沉寂,最终复归平静。林幼辛打完电话,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