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买创可贴给我送进来。”
“哦,送创可贴要送半小时?”
林幼辛忍无可忍的抬头:“他给我贴了好了吧!医生见人流血还有袖手旁观的吗?”
大小姐要烦死了,持续炸毛。
林介平满意的笑了,慢悠悠拈起一杯茶:“我就说禀山能管住你,也就他能让你吃着排头。”
林幼辛撅了下唇,不搭茬。
撇下外面一屋子的达官显贵不招呼,叫她进来说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她才不信。
“您叫我进来究竟想说什么,直说吧。”
林介平微笑:“幼辛,你从小就聪明。”
林幼辛:“......”
总觉得这不是好话。
她单手撑额:“求您给个痛快。”
林介平见她这样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开门见山:“我的意思是,你年前尽快和禀山做登记,给明年开春办婚礼留点准备时间,你觉得呢?”
林幼辛心里“轰”的震了一下。
说没有预感是假的,她这几天一直在等林介平下指令,今天是个再好不过的契机。
她错愕抬起头看向爷爷,滞了两秒后,又缓慢垂头:“......周家长辈那边什么意思啊?”
“禀山母亲早逝,父亲和弟弟在京里工作,最近走不开,主要还是你周爷爷周奶奶做主。你周爷爷的意思......”
林介平犹豫一瞬,叹气:“你周爷爷的意思,看禀山自己决定。那孩子主意硬,别人的话都不听。至于禀山么,我也旁敲侧击的问过,听意思是希望尽快,估计也嫌催婚催的麻烦,从京北躲来西城也躲不开,不想应付了。”
林幼辛心想她已经体会过了,他连再多见一个的耐心都没有。
事已至此,她好像也没什么发言权了,反正早结晚结都是结。
“那就...你们决定好了,选个日子,我去登记。”
林介平没想到这个反骨仔这次这么配合,还以为自己要费一番口舌。
“圆圆,你不是框爷爷吧。这日子要是定了,可就不能反悔了。再反悔,我和你周爷爷几十年的交情就真没了。”
圆圆,林幼辛的小名。
她出生时难产,差点一尸两命,林介平就给她取了这个乳名,意在阖家团圆。
但自从林俭章过世后,她和林介平都有意识的避开这个名字,因为太讽刺。
“...爷爷,说实话,我有点怕。”
林幼辛腰脊一塌,颓然的趴在桌子上。
“怕什么?禀山是个好禀性,他不会亏待你。”
“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
她眼眶忽然发酸,嗫嚅:“过不好怎么办?万一他家暴、出轨,杀妻吃绝户....”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林介平震惊又好笑的在她脑袋上抚一把,“他虽然是个医生,但家里公司的股份也有他的份。虽说没你的家底殷实,但也不差。这人有了钱啊,大部分的问题都能解决。”
“出轨也能解决?”
“出轨有什么好解决的?”林介平哼笑一声,“他出你也出!到时候签好婚前协议,大不了离婚让他净身出户,爷爷给你撑腰,你怕什么!”
林幼辛因为最后一句话红了眼。
过了许久。
“那好吧,我不会反悔了。”
/
晚宴之后一切如常,林幼辛不知道具体的登记日期在什么时候,反正两家已经通过气了,周禀山肯定会通知她。
静潼得知她已经答应结婚,悬着的心也放下来。
两人一起做spa的时候,静潼心有余悸的:“你都不知道我多担心,生怕你一个怕尴尬,就推了这门婚约。那姥爷真的是要天涯海角的追杀我哦!”
林幼辛看表姐一眼,心想我是想推的,但被你男神几句话挡回来了。
但现在经由静潼这么一提醒,她又想起那天想要拒绝周禀山的原因。
她问静潼:“你说我和...那谁,在一起八年的事情,婚前要不要和周大哥说呢?”
静潼吃惊:“侬脑子瓦特啦?好好的干嘛说这种事情哦,你小心以后被他拿出来翻旧账啊!”
“但是不说对他不公平吧?我可能还没有...忘记那个人。”
林幼辛声音里几分涩意。
几乎一年了,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开口谈和梁霄树的事情。
曲静潼微讶的看她一眼,悄悄叹气。
她挺理解自己妹妹的,讲公道话,梁霄树这个人真的不差。
长得好看,有才华,一个走野痞路线的浪子,偏偏比谁都专情。
就好比,他和幼辛异国的五年里,林家派了多少人去查,这人的私生活永远干干净净,半个暧昧对象都没有。
幼辛在国外生病,只要打一个电话,梁霄树永远第一时间飞过去照顾,中国飞美国的机票那么贵,他不要林家一毛资助,刷盘子攒钱也要去看她,问就是:老子自己的女朋友自己疼。
在沪市那几年,梁霄树住地下室吃泡面,但每逢幼辛过去,每餐不是日料就是牛排,最次也是火锅,没让她吃半点苦。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