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枝皮肤真的太嫩、太白了。
她这么慵懒地趴在床上,后背细腻柔滑,触感仿佛价值连城的浮光锦。
那一大片绵软的白,又好似上好的凝固的奶油。
偏偏那活色生香的莹白中,还有一小片红,如同雪地里盛放的红梅,耀目又刺心。
从他的角度看,能清晰地看到,顺着汉白玉般娇美的后背往下,是不盈一握的细腰。
她的睡裙,松松垮垮地挂在她腰间,腰臀比惊人,两条细白的腿若隐若现,明晃晃写着勾引。
她的两只小脚,莹润软白,偶尔还会俏皮地动一下,脚指甲圆润饱满,透着健康的浅粉,一下一下,撩拨着人的心弦。
更要命的是,他一垂眸,还能看到她一侧的起伏。
半遮半掩,却又轮廓清晰,越发神秘而蛊惑。
好似坠落凡间的精魅。
冰肌玉骨,媚色无双!
浓重的热意,顺着他的指尖,快速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
滚烫的岩浆,好似烧毁了他反应的能力,他就这么僵在原地,一时之间,都忘了甩开她的手。
顾枝知道陆昭昭不喜欢她。
但她也能看出,跟钟听晚的口蜜腹剑不一样,陆昭昭是典型的嘴硬心软。
她并没那么讨厌陆昭昭。
甚至,她希望陆昭昭有一个好结局,而不是像书里那样死得凄惨又绝望。
感觉到他手落在她背上,纹丝未动,顾枝忍不住催促了他一遍,“你愣着干嘛呀?你快帮我挠痒痒呀,我真的要痒死了!”
顾枝急得都想带着他的手给她挠痒痒了。
她这么拉扯他的手,陆惊唐带着薄茧的指肚从她肌肤上擦过,更痒了。
听到她的声音,陆惊唐则是指尖猛然一颤,彻底清醒。
意识到他方才短暂的走神,他那张如同精工雕琢出的俊脸,刹那黑得仿佛要淌出一汪墨池。
他几乎是磨着牙警告她,“放手!”
“别碰我!”
“离我远点儿!”
啥?
顾枝傻眼了。
不是陆昭昭么?
为什么她会听到陆惊唐那座冰山的声音?
难道,她抓住的,真的是那座冰山的手?
僵在原地片刻后,顾枝机械、僵硬地抬起脸。
果真,她看到的,不是陆昭昭那张可爱的小包子脸,而是陆惊唐那张阴沉到好似要吃人的阎罗脸!
难怪,她觉得“陆昭昭”的手有些奇怪,又大又结实,不像是小姑娘的手。
“我……”
顾枝简直要吓死了。
她也想不通,她这只死手,怎么整天只会闯祸啊!
她吓得狠狠地把他的手甩开。
想到她的后背还毫无遮掩地展现在他面前,她连忙坐起来,想避免被他看到。
可她这么急切地坐起来,他是无法看到她后背的风景了,她前面的春光,却毫无遮掩地展现在了他面前。
那一瞬间,陆惊唐觉得自己好似看到了春风中起伏的山峦。
又好似看到了被吹乱了的一汪春水。
颤巍巍的乱。
无端勾魂摄魄!
“顾枝!”
陆惊唐也没想到她会忽然坐起来。
看着面前绝美、昳丽的风光,他面色更是难看得仿佛谁刨了他家祖坟。
顾枝心慌慌。
她知道自己急乱之下又闯祸了。
她慌忙抓过床角的被子,手忙脚乱地裹在自己身上。
裹紧自己后,她又默默垂眸,看了眼自己那只作恶多端的死手。
她觉得她应该解释一下。
不然他肯定又会觉得她出尔反尔,色胆包天地占他便宜。
“我不是……”故意的。
“以后注意点,别穿这么少!”
顾枝那解释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他冷冰冰的警告声。
“以后也别再跟我有任何身体接触,我不喜欢!”
“我……”
顾枝好憋屈。
他之前就警告过她好好穿衣服,今晚他又嫌弃她穿得太少……
可,她这是在自己房间,且她要等着陆昭昭过来给她上药,难不成她还得把自己包成粽子?
她那只死手,的确是非礼了他,让他觉得被冒犯了。
但要不是他来她房间,她会非礼他?
说白了,今晚被非礼,是他自找的!
“以后在外面也多注意点儿!别随便往大哥脸上抹黑!”
顾枝不想得罪他。
因为她怕被送回乡下,一生尽毁,也怕她像原主那样,被送进精神病医院,死得更惨。
只是,又被他警告,她一身的反骨,还是齐刷刷竖了起来。
她小声反驳,“这里是我房间,我在自己房间穿成什么样,难不成还要向你这位小叔子汇报?”
“我又不是故意占你便宜。”
“我跟昭昭说好了,她一会儿过来给我上药,我才会给她留着门,谁知道你会忽然进来啊!”
“如果早知道进来的人是你,我还不愿意碰你呢!”
陆惊唐俊脸寸寸覆满寒霜,他那双寒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