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应一声低头吃菜,季松心头越发漾起欢愉——
他说句拮据,她立刻想到猜忌,想到污名自保,当真是聪明灵秀。
倘若她干巴巴地问还有什么,他恐怕就绝了同她谈话的心思。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只是她不提他的名声……季松隐约有些头痛。
她是不信么?
又想起她说养自己,季松心头越发欢快,夹了一筷子红烧肉过去:“你多吃些肉——我知道你不爱油腻,只取了一小块瘦肉。”
沈禾垂眼,果然见碗中只有一小块瘦肉。
肉油汪汪、红亮亮,想来很咸,但只这么一小块,倒也还能接受,大不了就当吃咸菜了。
不过这块肉经过了季松的筷子……
沈禾勉强压下反感,一丝丝将肉吃下。
季松见她神情一阵窃喜。
虽说不喜欢,但还是吃下了,这就好。
日拱一卒,功不唐捐,季松就不信了,他真心待她,她便真的铁石心肠,一点也不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