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一个极大的让步。
范静文颓丧下来:“清音就认那个混账,你就认孟知,你们俩都不听父母的话,你们想要我怎么办?”
宋清礼一怔,没想到站在范静文的角度,她原来是这么看的。儿女都不听她的,丈夫又生她两个孩子的气,这段时间,范静文焦虑得夜不能眠,身体是真的消减了不少。
儿子女儿,范静文一个都不想撒手。她最后说:“既然你喜欢孟知,非她不可,我能说什么,你有空让她来陪陪我吧。”说完,拿手绢狠狠压一压眼角,越过儿子,赶去后台。在场内的孟知不清楚宋清礼为了她还和自己母亲据理力争了一番,现场和宋氏关系亲密的人不少都认识孟知,见她今天也来了,从前和她关系处的不错的,就上前和她寒暄。
还好孟知记性不错,不然这个夫人、那个太太上前就和她叙旧,她都答不上来。
孟知如今的事业有目共睹,不少太太都挺羡慕,说:“孟知,你现在了不得,大名人,谁能想到从前你是家庭主妇?真给你闯出来了!”这是直白的恭贺她的,孟知只能谦虚。
也有人看孟知被人围着,俨然话题中心的模样,就挑剔地打量孟知的穿戴,酸溜溜地说:“主持人又怎么样,拿到的还不是死工资?一副好一点的耳环都买不起。”
目光就落到孟知戴的耳环上,生怕别人看不出孟知戴的耳环款式不是时下最新的。
孟知就抬眼看向对方,她的耳环确实不是最新款,不过当时买的时候,也是经典款,什么时候戴都不会过时。
今天倒是很意外,被人说成过时款,还扯上价位问题。站得最近的张太太凑近孟知,用极低的声音为她解惑:“是王总的二太太,才结婚半年。”
然后劝道:“你别理她,我们都不怎么和她来往。”王总说的是本市一个实业大亨,做政府的单子,政商两界都说得上话,但是一直有和先前的太太不合的传闻,嫌先前的太太不能生儿子,和人往来时,最怕别人戳他没儿子的痛脚。
没想到,才短短一年时间,真的离了婚。孟知对这种重男轻女的男人不齿,又不是不能生,明明有了一个女儿。
那前妻还是因为生女儿落了病根,才无法再孕的。孟知看对方手上、脖子和耳朵都闪闪发亮,心说她可不嫌重,戴那么多金属和珠宝在身上。
不由就笑起了来,扭头看张太太:“张太太,你耳朵上戴的是哪家新出的钻?不会又是你头一个拍下的原石,请人加工的吧?”张太太对首饰最有研究,见孟知识货,立刻握住她的手说:“你看出来啦?唉哟,矿区那边刚刚出货,我就知道啦。是我投一个拍下的,请了大师给我刚做好,马上就戴了出来。”
“我就说,这种款式不像市面上的牌子,真好看!"孟知说。张太太得意:“就是说啊,市面上那些牌子货,千篇一律,哪有定制合自己的心意?只有暴发户才把大牌挂在嘴上。”两人一番话,把那新一任王太太说得脸涨得通红,一副要找她们俩理论的样子。
可是,她是靠肚子上位的普通女孩,哪知道真正的豪门怎么买珠宝。她以为名牌已经是最好的了,她只要最贵的、最新的,原来一直在别人眼中是个笑话“你们!"她狠狠瞪着他她们。
正有人想继续看笑话,突然有人轻声说:“宋夫人来了。”只见今晚场内份量最贵气的女人走了过来,她笑着看各位太太,道歉说:“来迟了,来迟了,让大家久等了吧,是我的不是,请各位见谅。”众人,包括愤怒的王太太都收了怒气,面对范静文的问候,只能挤出笑容回客气话。
“哪有哪有,宋夫人你来得正好。”
“客随主便嘛,我们也正好在随便聊聊天。”范静文挨个问候了几位关系亲近的,然后看向孟知,朝她走近,和颜悦色地把她上下打量了一遍,接着笑着拾起她的手,说:“知知,在门口看到你的时候,就想拉着你和你说说话了,现在可算找到机会了。”接着絮絮叨叨地问起她的生活,仿佛把她当做贴心心的小辈一样问候。孟知有些受宠若惊,毕竞身为前儿媳的时候,范静文也没有无缘无故待她如此亲厚过。
她这一点和宋清礼极像,她表现出了自己的价值,他们才会表达出同等价值的亲近来。
接着,范静文拉着她起身,待她到了客厅外的一间屋子,然后有宋园的佣人敲门进来,捧来一个首饰盒子。
“来,看看这对耳环,我瞧着很适合你今晚的衣服,你戴起来试试。“范静文对人好的时候,大方又体贴。
以往在这一点上,她也是出手大方,比对亲女儿宋清音还好。范静文说:“那个王太太,她说的话你别放在心里,糊涂人,下次咱们家举办什么宴会,就不叫她了。”
如今宋庆荣重新掌权,范静文又是有实权的宋夫人,她说不请某人,绝对的在圈内有份量。
孟知望着她,心中疑惑了,几次拒绝耳环,范静文都不同意。最后她说:“清礼喜欢你,他都跟我说了,他那个拧巴性格,都说出那样的话,我这个做妈妈的只能帮帮他,好让你觉得我们一家,是有人欢迎你的。”孟知有一瞬很想问宋清礼到底跟您说什么了,但是脸上已经发热,范静文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