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不敢受,一只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不容反抗的压力让姮沅只能深受了这一歉。而此刻又有若有若无的药酒香袭上姮沅的鼻尖,她一怔,那和离书便脱出手
飘到了地上。
谢长陵似有好奇心:“这是什么。”
谢四夫人忙道:“大司马,这是族中的规矩,四叔四婶积蓄不多,实在掏不出银子。”
谢长陵说了句:“四叔平日少去几次赌坊,也不至于连这点银子都拿不出。”
谢四老爷在谢长陵面前被教训得跟孙子一样,一声都不敢吭。
姮沅听到赌坊二字,便知谢四夫人未曾骗她,他们确实没有体己,担负不了谢长明的医治费用,而谢长陵只是谢长明的族弟,就连谢四老爷和谢四夫人都不曾开口求他,姮沅身为谢家不承认的儿媳,她也不好开口求谢长陵。
这和离书似乎是非签不可了。
姮沅心如刀割,只觉手腕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她弱声道:“大司马可否开恩帮夫君……”
未说完话,眼泪便先流了出来,她想说所欠银两日后她当牛做马还给谢长陵,可是她很清楚,便是将她卖了,她这辈子都挣不出那么多银子。
这般弱的底气,她怎么敢开口。
谢四老爷沉声道:“赶紧签了,让我们带了长明回去医治才是正经。”
姮沅忙求谢长陵:“我愿签和离书,只是大司马可否能允我随身照顾长明?”
谢长陵撩起眼皮,扫了眼谢四老爷:“十一兄便留在我府上,不必再挪动了。”
谢四老爷目光瞥向姮沅,动了动嘴唇,似要说点什么,但顾及谢长陵在前,最末只好化成一声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