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燕璟已经找好了借口,知棠猛地点头,附和道:“是啊,娘,放心吧我没事。”
见太子出现在这里,陈舟远与陈尚书一脸惊恐,害怕地看着望月宫的大门。
“来人,把门踹开,本宫倒要看看谁如此不知廉耻。”姜皇后有了底气,吩咐一旁的侍卫去踹开门,却没看见皇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大门被踹开,一股淡淡的香味扑面而来,陈舟远心一横,上前请罪,高大的身躯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皇后娘娘,臣罪该万死。”
姜皇后冷笑一声,“陈公子何罪之有啊?莫不是…这里头真的是陈小姐?”
“臣…”陈舟远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藏在衣袖里的拳头紧紧握着。
姜皇后直接推开他,映入眼帘的是凌乱的床塌和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屋内一片旖旎,纱帐内,陈灵溪正与一男子紧紧相拥在一起,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御前侍卫韦玄机。
庆婕妤尖叫一声,趁机靠在皇上身上,皇上一脸不情愿却又不好发作,只好轻轻拍打她的后背,眼底却一片冰冷。
姜皇后退开几步,仿佛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众人议论纷纷,陈尚书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陈明清,你教出来的好女儿!”皇上被他们吵得头疼,脸色阴沉得可怕,庆婕妤识趣地退开。
太后更是一脸疲惫,让柳嬷嬷扶自己回寝宫。
陈尚书立马跪在地上,“是臣教女无方,请皇上恕罪。”他手抖得不行,这个陈灵溪,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最好别连累了自己。
床榻上,陈灵溪醒来,以为与自己鱼水之欢的人是太子,看清身旁男人的面孔后,吓了一跳,再看见殿外一片黑压压的的人群,恨不得当场自尽。“怎么会是你…为什么不是太子殿下!”
陈灵溪声音很大,外面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又小声议论起来,燕璟眼底划过一抹凉意,看着跪在地上的陈尚书,似笑非笑:“陈大人,陈小姐这话是何意,为什么不是孤?”
“殿下…定是那不孝女她胡言乱语,还请殿下莫要放在心上。”陈尚书惶恐地低下头,险些晕厥过去。
韦玄机也醒了过来,头一阵疼,想起自己来这边巡视时,听见里面传来奇奇怪怪的声音,一开门就被陈灵溪拉到床上。如今看着陈灵溪一副要杀了自己的样子,他三两下穿好衣物出去请罪。
“请皇上赐属下一死。”
陈灵溪也跪在地上,一脸惊恐,“皇上…皇后娘娘…”她双手绞着衣物,不敢抬头看燕璟,此时此刻的她连他的侍妾都不配做了。
陈明清直接过来扇了她一巴掌,“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竟然敢在宫里与人私通,醒来后还胡言乱语污蔑太子。”
姜皇后满眼的轻蔑之色,只见陈灵溪重重磕了两个头。
“皇上,皇后娘娘,臣女罪该万死,是臣女与韦侍卫私通…”
知棠在后面静静地看着一切,梳理一番后立马就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抬头刚好与燕璟对视上,急忙转移目光,心里想着皇上会如何处置他们。
“陈明清,把你的女儿带回去好好管教,要是教不好你这礼部尚书也别当了。”皇帝怒道,又看向韦玄机,一脸失望,“至于你…滚出宫去吧。”
“臣明白,臣明白。”陈明清粗暴地拉起地上的陈灵溪起身,狠狠瞪了陈舟远一眼。
“等一下。”姜皇后叫住他们,陈明清脚步一顿。
“皇上,此事疑点重重,且不说这韦玄机是御前侍卫,很少与女眷接触,这陈小姐…一个闺阁女子,怎么会认识韦玄机,还与他作出这等苟且之事…”姜皇后点到为止,视线游离在陈明清三人之间。
永嘉公主也附和道:“是啊,而且陈小姐之前不是一直心悦我皇兄吗…怎么会突然…”
此言一出,陈明清的脸色更加难看,皇后说的没错,陈灵溪对太子的心思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又怎么会跟御前侍卫染上关系呢,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再加上陈灵溪醒来后的第一句话…
陈明清不动声色地掐了陈灵溪一下,为了尚书府,他可以牺牲掉一个女儿。
陈灵溪咬了咬唇,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自己这个父亲眼里只有权势地位,哪里有她这个女儿,她咬着唇,瘫软在地,把自己怎么威逼利诱那个小太监和给太子下药的事情说了出来,还有自己让人放在望月宫的迷情香。
“此事是臣女一人所为,与父亲和尚书府无关,都是臣女的错。”
姜皇后震怒,“陈灵溪,你好大的胆子!”原本以为只是把太子引过来,没想到还下了药,这几人真是胆大包头。
“璟儿,你没事吧?”姜皇后担忧地看向燕璟,见他似乎没什么事的样子心里有些疑惑。
燕璟那双漆黑的眸子沉甸甸地看向知棠,意外不明,“无妨,今日多亏了知棠。”
知棠一愣,什么?他叫自己什么?怎么突然叫得这么亲昵…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知棠身上,皇上也一脸赞赏地看向那边,目光却在苏韵身上停留许久。
知棠有些局促不安,刚才燕璟还让她不要告诉任